就这么到了饭店,很多人已经浑身发抖,手脚不听话。
关小七头一回跟着队伍出门,一路上晓行夜宿虽然辛苦,
却是无惊无险滴跑了一趟福州来回;
眼看过了天下渡,就是府城地界,不过半天就能到家了。
这关头,却一次又一次遇上危险。
走镖的风险,原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
他牵着书生的马,看着店内;
心里期望着有何师父、胡勇他们在,一定能解决问题。
书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低声说:“喂,记得你说的话。”
说完背过身去,分明是害怕了。
他这是在寻求保护?
关小七慌慌应了一声,紧紧关注何师父他们。
那老头终于抽了一袋烟,喝了一杯酒,
站起来沉声说道:
“很好,都到齐了。相好的,把东西交出来吧。难道还要我们动手不成?”
他声音不高,却透着一阵冷冷凶厉,令人不由打个寒战。
何师父握刀抱拳,行了个礼说:
“在下吉庆镖局何光,向日敬重各路英雄好汉。”
“今天路过天下渡,请尊驾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我们备了份薄礼,感谢尊驾和各位好汉。”
何光给人堵在店里,对方一直没开口,心中忐忑很久了。
现在对方一开口,就要交东西。
分明不是,一般打秋风这样简单。
他久在江湖走动,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但总是图着侥幸,所以说这些场面话。
他盯着对方说:
“何某知道,这里是龙山帮地盘;也曾有缘会过龙帮主,多少也算故交。”
“大家多年交道,请多包涵。”
“这位英雄面生的很,不知尊驾怎么称呼?何某有礼了。”
说着再次行礼。
他转向胡勇说:“胡贤侄。快奉上我们镖局的心意。”
胡勇刚要起身拿银子礼封。
老头哼了一声:
“龙山帮是什么东西,你鬼扯什么?”
“你们在福州接下什么镖,自己还不知道?想蒙混过关是万万不能。”
“还有外面那小子,给我都进来。凡是镖局的,一个都别跑。”
他指着关小七,向身前一点。
这下搞明白了:这些人早从镖队从福州出来,就盯梢上了。
镖队都有些谁,是清清楚楚。
一路上千多里路,都隐而不发。
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在这里动手?
他们等在天下渡。
堵着人不动手,只因少了关小七没到。
人齐了,老头就发话了。
二个黑衣人倏地闪身而出。
三二下就将镖局的人,和一干货主圈在一起;
把书生和其他人都分隔在外。
吩咐道:
“这事和你们不相干。不用怕,你们该吃该喝别碍事就行。”
这是打劫,一定不是普通打劫。
镖局的人是面面相觑,这个震惊。。。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
这次无非是些福建特产,再平常不过了。
这些个货主也都是相熟的老主顾,并没有做贵重生意的。
这几个人看行动上,都是武功高手。江湖上有身份之人。
为什么会对这趟镖感兴趣?
难道,何师父胡勇他们保了暗镖?!
“嗨,叫你过去呢。”
书生用马鞭,轻轻捅一捅关小七;提醒他。分明有些幸灾乐祸。
关小七反应过来,反指自己鼻子问书生:
“他老人家是叫我吗?”
看到书生肯定地微微点头。
“噢,多谢你了。”他才知道确实是叫他。
“这马儿,你自己看顾一下了。”
书生半转身说:
“危险当前,你想推脱风险可不行。我可不管。”
“马儿我先帮你照看,但凡有事,就你赔。”
什么人啊。。。这分明是赖上了。
关小七是个老实人。想想是自己夸海口答应下来的。
这会真出事,也是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我会拼了命保护你的马。”
“好,爽快。”
“贼小子。你要拼命?来,来,来,过来。大爷给你机会。”
老头耳目聪明,听的真真的。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马”
关小七双手乱摇,急急分辨。
边上黑衣人推他一把,骂道:
“快点进去。这会儿还说什么马,说你妈都没用。噫”
黑衣人先是看这乡下小子和书生,夹缠不清地说废话。
透着憨憨傻气挺有趣,也没当他回事。
只想早点赶他过去,早些找上正主,办完正事。
伸手一推,本有心要摔他个跟头的,所以手上使了几分力。
想他不过是个趟子手,能力能到哪去?
必然跌个一嘴泥。
谁知一推之后;关小七虽然没防备,也只有身体一斜;
踉跄出二三步,却没有摔倒。恰恰来到队伍中。
黑衣人脸色一变。不由望向老头;
老头早把一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