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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未受伤前,泰逢便是那出其右的十分之一,如今她昨夜刚受的重伤,虽得离忧相救,却终是伤了元气的,泰逢这活了十万多年的老仙,她若是拿捏不好分寸,肯定会被看出端倪的。
一时间,止戈不知该如何出手。
而泰逢作为长辈,自是要小辈先出招的。
不管怎样,随机应变吧!止戈执扇向泰逢击去。
“哗。”止戈半跪着滑向后面,再抬头时眼里不禁多了些狠意。看来,不用全力是不行了。
手中黑檀木折扇发出银色流光,止戈迅疾腾空上前,向下面泰逢击出一招,泰逢挥袖化解,再抬首时止戈已不见了踪影。左右未覷见止戈身影,泰逢正要转身,场外众人却见泰逢忽的飞上空来,而止戈正持着扇从地下旋转着向上空的泰逢击去,泰逢见状,脚下一蹬,阻了止戈扇子的攻势,两人翻转过身来,泰逢已和止戈持平,迅速地连连击出了几掌,止戈全力还击,堪堪避开了泰逢的掌风。只是,忽然间,一道银光挟着雷霆般的攻势向止戈背后命门处攻去,止戈立刻察觉,转身持扇一挥,银色流光击落了那道暗器,而泰逢一掌击出,尚未来得及收回,那一掌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挨在了止戈背上。
“咳!”止戈吐了一口鲜血,冷冷地向那暗器看去。
泰逢立刻停住攻势,向场外望去。
广场上,那被碎成数片的暗器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粼粼绿光,竟是有毒!
“媚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箭伤人!”泰逢厉声怒斥,他与止戈公平比试,竟被媚怀暗箭伤人所搅,传出去他颜面何在?真没想到这龙族长公主如此心狠手辣!
媚怀一惊,立即跪倒道:“玄尊明鉴,那暗器不是弟子之物。”
泰逢冷笑一声,“这鳆鱼骨乃是龙族常用毒器,你真当本尊这十几万年岁数是白长的,这般没见识吗?”
媚怀面不改色,跪着道:“回禀玄尊,这鳆鱼骨虽为龙族常用毒器,但近几百年来也常被六界之人当作暗器,这暗箭伤人的确实不是弟子。”
“你!”泰逢气得脸都红了。
一旁的熏池看不下去,指了指被青女扶起查看伤势的止戈,冷笑着对媚怀道:“在场众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那暗器搅乱,止戈本可以避开师兄那掌的。凭此次试探,不光可以证明止戈未曾受伤,依本大仙看,那暗箭伤人之人莫不是心虚了才会对她下杀招,媚怀,我看偷入魔界盗太虚瓶的的莫不就是你?”
“中尊明鉴!”一声哭喊,刚刚指认止戈私自下山的小弟子跪着向熏池爬过去,声嘶力竭地哭喊道:“中尊明鉴!那暗器是弟子的。招摇王止戈与魔族争战不休,死伤无数,弟子的一位魔族挚友也在一次妖魔之战中死去,因着她招摇王制出了万灵妖瓶,让魔族战死之人再也不能聚气重生,弟子与挚友再无相见之日,所以弟子才恨透了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此次得知魔族入侵,弟子便哄骗了魔族仲庭与一向与招摇王不对付的媚怀,让他们在各仙尊面前指认止戈,刚刚那暗器也是弟子所发,为的就是为了报那挚友之仇啊!”话一说完,那弟子便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既是骗局,又暗箭伤了招摇妖王,理应废去修为,贬入凡间,入畜生道,千年不可免。”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泰逢等人望去,原来是离忧来了。
眼看那弟子听到此种处罚,伏在地上吓得不敢起身,仲庭有些不忍,对从青女手中接过虚弱的止戈的离忧求情道:“离忧殿下,这处罚是不是有点重了!况且昨夜我魔界遇刺,那止戈昨夜去向不明,今天这指认也不算冤枉了她。”
离忧从袖中掏出绣帕,轻柔地为止戈擦去嘴角鲜血,之后便让止戈靠在他身上休息。他悠悠向仲庭投去一个眼神,仲庭触到那眼神后便迅速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那冷酷至极的眼神任谁看了,心里都该惧怕吧。
“昨夜,止戈与我在一起。我二人尚未定亲,她面皮又薄,不好意思说与众人听,二皇子,还有何疑虑吗?”
离忧温柔地为止戈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丝毫不在意在场听了此话或暧昧或仇恨或目瞪口呆的众人,一把将止戈横抱入怀,笑对众人说道:“止戈刚刚不小心受了伤,本宫要赶紧带她回寝殿医治了,泰逢仙尊,剩下的事还须劳烦您料理,可别让本宫的未婚妻,受了委屈啊!”
转身离去后,止戈双手搂着离忧的脖颈,甜甜地笑望着离忧坚毅的侧颜,在他怀里缩了缩身子,对着离忧的胸口靠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