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急促又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响起从楼梯处响起。三人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带领一队卫兵直接走到了馆陶的身边,说是皇上已经知道她私自出宫的事,请馆陶跟他们回宫。馆陶翻了个白眼,只能无奈地跟止戈他们告别。
乐言见她要走,急忙上前一步,拉着馆陶的手带她走到一边,跟她坦白道,他这次是偷偷出来,不能被家里人发现,出来的时间也不能太长,所以以后还是要很长时间不能再见到她了。但是自己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出来找她的,让馆陶一定要等着自己。
馆陶盯着眼前这个曾经令她失魂丢魄的美男子看了半晌,冷冷地回道:“罢了!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乐言心里一颤,急急追问为什么。
馆陶不再看他,只盯着窗外,淡淡地道:“没有为什么,只是我现在心里再也没有你了。既然我们无法经常见面,那你还是早日忘了我为好,大家各自天涯,相忘于江湖吧!”
乐言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馆陶,几个月前他们还才在月下山盟海誓,可现在曾经迷恋他的那个小女孩、小公主,竟然现在对他说,不要再见!
“若是你觉得我不经常来看你,我可以跟家中商量,尽量一年,不,半年来看你一次……”
“不用了,我是公主,注定要和皇家贵胄的子弟成婚,至于你,以前我不介意你的来历和出身,可是现在,我已经大了,也是时候考虑现实的问题了。”馆陶打断乐言的话,又继续说道:“你也不要苦苦纠缠,也不用表现得太过伤悲,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快点忘记我吧,我只不过是你一生中曾经喜欢的女子中的一个,但肯定不是最喜欢的那个。哈!”馆陶苦笑了一声,低下了头,少顷,她抬起头来,径直朝等着接她回宫的官兵那走去。
走了几步,她顿住了脚步,仍然没有回头。乐言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立刻带着期待的神情想过去拉回她,可几句话飘了过来,乐言抬起的脚步又立即停滞了。
“乐言,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我们曾经拥有的那些时光。”于我来说,那些记忆已经足够支撑我过后半生了。
她曾喜欢过他,若是当时他没有不告而别,或许自己早就请求父皇母后将他招作驸马了,但是,在她刚刚确定自己心意时,那人竟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她痴痴地等了他许久,直到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她这次偷偷出宫就是想到他们以前相遇的地方来做个了断的,有时候,真的是有缘无分。
乐言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想明白,神界与人间的时间相差很大,神界过一天,人间就已经过了数月,他在去青要山参加试炼前一天曾被皇兄绑到神界,他以为与馆陶只有十几日未见,却不知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足以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好好审视自己的心,并狠绝地断了想念。
或许,神族与人族之间的隔阂,实在太深。
馆陶向止戈不舍地道了别,便没有再看乐言,直接随着寻她的官兵们回了宫。
那个背影里透着一些决然,乐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在那一刻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什么。
“啧啧啧啧……”止戈边摇头叹气边搭着乐言的肩膀取笑道:“看来你心爱的姑娘不要你了。这才几天啊,就这么狠心?哎,说实话,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栽跟头,是不是?”
乐言懒得理她,迅速地将身子一抖,扔掉止戈勾着他肩膀的爪子,一个人走到饭桌前,郁闷地喝起酒来。
止戈刚想上前再“安慰”他两句,就见到馆陶公主身边那个叫羽儿的姑娘折返回来找他们。乐言眼睛一亮,期待地问:“羽儿,是不是馆陶让你过来找我的?”
羽儿看着这个让他们公主伤心数年的男人,冷冷回道:“是!”乐言心中一喜,羽儿接着说道:“公主请乐言公子将她曾赠与公子的锦帕还给公主。”
乐言脸上的笑容一滞,慢慢地从胸前掏出了一块绣着图案的白色手帕,犹犹豫豫地交给了羽儿。之后,他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斟得满满的,抬手仰头一饮而尽。
羽儿见乐言这番苦闷的样子,心里才觉得有些解气。想到公主的交代,她往旁边走了几步,来到看热闹的止戈身边,向止戈微微福了身,从袖中拿出了粉色锦帕,献给止戈,说道:“公主说出宫前未带什么贵重的物件,只这一块手帕是她亲手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