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观景亭内,望两江合拢,远山雾罩。嘉陵江像久旱的怨妇扑入长江的怀抱,疯狂的拥抱,接吻,索取!渝都啊,就像一个巨大的母体,我们就生活在她的子宫里!”
“好湿好湿!”众草包马屁拍得眉飞色舞。
于宝惊奇的看到,常公子写狗屁诗的兽皮上居然浮现几丝白色的文气!我擦,这种垃圾诗还能产生文气?“文神怕是有特别的爱好吧?”于宝恶恶的揣测道。
文气自然引得众草包阿谀如潮,那张姓文师晃脑点评道:“常公子之才思如天外霞彩,佩服啊!大家看这句‘渝都啊,就像一个巨大的母体,我们就生活在她的子宫里!’妙啊,妙哉。。。。。。”
小乞丐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狗屁不如的一群蠢猪,连我一个武者都知道这诗狗屁不通,文神也是瞎了眼才给几丝文气!”
“大胆”“放肆,竟敢辱骂文神!”“是谁?滚出来,哪个混蛋?找揍!”
张姓文师走出亭子,走到于宝和小乞丐面前,狠狠盯着小乞丐,说道:“是你吧肮脏的告花儿(渝都方言叫花子),知道你在骂谁吗?一个小小的武者,找死吗?”说完右手泛起赤色文气,带着风声狠狠的一巴掌朝小乞丐脸上扇去!这一巴掌打实,小乞丐非得毁容不可!
于宝站起身,伸手轻轻一带,把小乞丐拉到自己身侧护住,怒道:“阁下好歹也是文师境界,出手未免太狠了吧!”
张姓文师一掌落空,脸上闪过一丝煞气,“哟,八品书生,小子,想行侠仗义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那几个随从护卫也围了上来,其中那个二品武师凑拢张姓文师耳语几句。
“嗯,好”张姓文师听完,对于宝说,“常公子风雅大量,既然你是书生,那就跟我比一比创作,如果你输了,别怪我把你和这个告花儿兔崽子从这观景亭上扔到长江里喂鱼!作为对你们冒犯文神的处罚!”
“扔到江里喂鱼?好狠!”于宝本作好了大打出手的准备,想想这样也好。于宝冷冷说道:“如果我赢了呢?”
“可能吗?你会赢?”张姓文师冷笑道:“这样吧,我代常公子做主,如果你赢了,带着这小乞丐可安然离去。”
“不够!”于宝解开衣服袖口,亮出通讯器,说道:“赌二十万,我输了,这个通讯器归你!”
张姓文师叫张应,是常公子招揽的门客,看到通讯器眼露贪婪,想自己三十多岁,全部财产才五十来万,都没舍得买这个最新的三代通讯器,哈哈,一个书生也敢跟文师比?今天活该赚上一笔!
张应拿出一张水晶银行卡,展现了卡上余额,三十万,说道:“看到了吧,如果你赢了,马上划二十万给你。”张应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而且前些天听说要跟常公子到这来开文会,作了一些准备,有了一些思路,本来想好好在常公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现在用上了。书生和文师可差着一个大境界!
张应在前,于宝牵着小乞丐在后,走进观景亭。一众草包见有好戏看,纷纷叽喳雀跃。那常公子自告奋勇当裁判!
“一分钟内同时动笔,文体不限,以文气色彩和浓度分胜负!两江文会一品文师张应对散修八品书生比赛,现在开始!”常公子像模像样宣布道,还不忘往脸上抹金!
于宝和张应各自凝神入静,稍稍思索一会,开始动笔。
张应写的是现代诗,一笔正楷倒也中规中矩:望两江有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会这般悲伤。两江奔腾的浪花,如同一个旧日的故事,在我心中念念不忘。江水善解人意,带着我的祈求,流向远方。我悟,我坚强,我渴望。
张应写完,脸露得色。初期白色文气飘起一寸,落笔后变为很淡很淡的赤色,倒也符合他一品文师的身份。张应挺胸闭眼吸纳文气,等着围观众的喝彩和恭维!等了很久,那点文气早就吸纳完毕,怎么静悄悄的?睁开眼一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只见于宝身前,橙色文气浮起五尺------跨境界创作!而且跨两个境界!!一个八品书生竟然写出了文豪级作品!!!
观景亭内诸位公子哥儿,那表情已不能用吃惊来形容,绝对可以用“吃精”来形容!
于宝抄了一首古诗,元末诗人高启的《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改名《朝天门观景亭有感》。为了显得不那么惊世骇俗,于宝取了前八句,适当修改应景,没用瘦金体,用隶书: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南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江山相雄不相让,形盛争夸天下荣。阅尽古今三万年,悄付流水烟雨中。
这个世界里,一首作品的境界在脑子里是不能准确判断出来的,必须写出来才知道。于宝明显是判断差了,知道可以碾压,谁知道碾压得太过了!
在众人惊叹中,于宝吸纳完文气,将手伸出,“你输了,银行卡拿来”
张应支支吾吾,目光求助于常公子。
“张师,输了就输了,给人家吧!”常公子倒也光棍,说完热切看着于宝:“公子天才!为我文会添彩。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请到临江楼喝一杯!常某想向公子讨教一番。”书生境的常公子文采虽然上不了台面,判断力还是有点,能写出跨两个大境界的作品,这个八品书生不简单,很不简单!故起了拉拢之心!
于宝一把拿过张应慢慢吞吞拿出来的银行卡,不理那张肉痛之极的苦脸,在自己的卡上划过,然后在转账界面上输入二十万,对常公子抱个拳,说:“公子爽快,不过在下要事在身,改日与公子畅饮,告辞!”说完把张应的卡扔还,收起作品,拉着小乞丐,快步离去。
常公子沉着脸,这小子居然不识抬举,他叫过张应和护卫里那个二品武者:“你们跟上他,看看他在哪里落脚,随时向我报告。”二人紧跟离开。常公子用通讯器给他父亲,渝都府议员常凯林打了个电话后,几个公子哥随即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