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问我什么你妹妹病的什么事吗?”董冬自顾自扯开话题,估计也觉得丢脸。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刚想往嘴里送酒,但是想了想,我还是把酒杯放在了一侧,拿过纸巾擦了擦滴在桌子上的酒渍。
倏然间,我停住了。
“你家开的医院有多好?”
董冬一脸无语地看着我,“冬子,有事说事,不够好,我也能帮你找更好的。”
我一听,乐了。
这兄弟,没话说。
“我妹子在我家那边的医院检查出肝母细胞瘤中期,骨转移。”我顿了顿,感觉喉咙有点难受,“前几个月刚动完手术,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但是因为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期,她的下身跟瘫痪没什么区别,不能走不能动。”
有些专业术语,不是我一个门外汉能听得懂且记得住的。
我只知道,手术做了,我妹妹依旧没有好。
看到董冬突然皱起了眉头,且安静了许久,我感觉自己的心情像是跌入了谷底。
董冬再门外汉,也是个长期在医学氛围中日益渲染的,不说很懂,但是这样的案例定不陌生。
过了半晌,他才抱歉地看着我,“江楠,你可以来我家的医院试试,但是我不能保证你妹妹肯定能恢复,不过,肯定是比那家那边的医院好。”
这个我一点也不怀疑。
说完,他又接着说道:“我可以让我爸他们联系下国外的医学机构,论医学的世界,那是无奇不有的。”
一个痞子,突然跟你谈斯文,就不只是匪夷所思了。而且就董冬粗俗惯了的,突然从他嘴里蹦出这么文邹邹的话,我有些难受。
“冬子,那拜托了。”
我不能拆他的台,姑且让他觉得自己很有文化吧。我这样想。
“客气什么,你先把你妹子转院过来吧,不,我让我爸爸给你处理这事,好了我联系你,你只要将你妹妹带过来就行。”董冬抱住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感动归感动,这样的亲密,我还是十分的嫌弃的。
我不动声色地挣脱,说了声,“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兄弟我的,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叫一声,我铁定出现!”
“行了,别说了,我感觉我不认识你了。”
男人的友谊很简单,它可是因为酒精,而变得愈加浓烈。
等到两个人在烧烤店分道扬镳,那都是晚上11点左右了。
我看着时间还早,便打算去夜色看看。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手机有个未接电话。
是蒋雯丽。
但是,我并没有回拨,如果她想找我,肯定还会再次联系我。我想。
所谓的收放自如,说的就是这般吧。
我只知道,我不想做个人下人。
来到夜色,已经午夜十二点。
可是夜色的美,才刚刚绽放出来,是妖娆还是多姿,还需要进一步探索。
“经理。”
“经理。”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来自服务员对我的问候。
不得不说,这感觉确实不错。
我迈着轻松的步伐,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不想让别人抓住话柄。
八卦,并不只属于女人,男人或许更甚。
只是,当我快要走到经理办公室时,我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似是猫叫。
可是夜色哪里来的猫?
员工手册第十八条就有说明,夜色这个服务女性的会所,是不允许员工带任何宠物来店里的。
顾客至上的夜色,从各个角度都为顾客着想。
女人本就是娇贵的生物,而来夜色的女人,更是比普通的女人娇贵万分,谁也无法保证那些个女客人之中,有那么一个是对动物的皮毛过敏的。
因此为了杜绝引起这个可能性的存在,夜色相应地出现了这么一个条规。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