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
想到之前跟她的纠缠,以及她跟我之间真正的关系,我心里就膈应的慌。
难免表情有些怪异。
温沁等走得近了,才轻声细语地唤了一声:“楠哥。”
她的声音很软懦懦的,很甜美。
一下子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当年的她,也是这般甜甜地轻唤着我。
思及此,面色有些苍白,我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你怎么还来这喝酒?”
那一个月,使我跟她的关系亲近很多,所以下意识的,我摆出了兄长的姿态。
但是从私心来说,我不希望温沁来夜色,毕竟我在干的,是伺候女人的活。
不想被她看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这谁呀,姐夫怎么也不介绍介绍?”我看了一眼蒋丽,她正灼灼地看着我。
我想,她定是很奇怪的。
但我更知道,如果我不说清楚,蒋青,她怕是不会放过我。
毕竟这个女人对我的控制力,不是一般的强势。
即便是夜色的客人,她也不允许我跟她们过多的亲近。
而且,我也觉得没有什么理由需要我去隐瞒我与温沁之间的关系。
当我看向一侧已经转过身来的蒋青,她的目光逡巡在我和温沁之间,里面的暗晦不明使我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汪筝的话让我对眼前的蒋青有种说不太清楚的感觉。
影响颇深。
我故作轻松地开口,“温沁,我表妹。这是蒋青,另一个是她的妹妹蒋丽。”
说话间,我扬起手指了指,很快又放下。
温沁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一抹幽深的漆黑刹那间闪现,但是又很快被她掩藏了起来。
所以蒋青俩姐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她们三人同样勾起笑,同样点了点头,招呼算打过了。
因为我的关系,温沁一副自然熟的模样对着蒋丽甜美一笑,“不介意我跟你们坐一起吧?”
我看到蒋丽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蒋青,似笑非笑地回道:“不呢,来吧。”
温沁没一会就跟蒋丽熟得更似姐妹,两人肩并肩往卡座走去,而蒋青一直笑意淡淡,眼神漠然,她落单在后,却一点也不受影响地高傲地摇曳出猫儿一样的步伐。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复杂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其实想起来,我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世界如此之大却又如此的玄幻,温沁竟是我的表妹,她的母亲与我的父亲是亲兄妹,而我的父亲其实是a市首富江海离家出走的儿子,据说,是为了反抗家里给他安排的婚姻而出走的。
这一切是温沁告诉我的,当然,起初我也是怀疑的。
但是当我看到了她手中的信物,我信了。
月牙般的坠子,那是我母亲嘱咐我必须贴身戴着的,她说是父亲的传家玉。
我依稀记得每当母亲看到我脖子上挂着的坠子时,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父亲,更是比以往更加沉默。
直到我看到温沁拿着与我同样的坠子噙着笑出现在国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明白了当初我的父母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确实没想到我的父亲曾经也是个富二代。
想到这个词,我的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似是在嘲弄人生。
显然,抛弃了富家公子的身份,我的父亲极其普通,甚至连生活都过得非常普通。
普通到最终他嗜赌成性,尔后借高利贷,后果可以想象,我们过起了被讨债的日子。
所以也就有了被人追-债的生活。
这期间,我的父母甚至我,都卖过血,我父亲甚至还卖过肾。
高利贷,那是还也还不完的。
当时,被生活逼迫的快要崩溃的我,选择了远离a市的一所大学,h市南大,后来,我的生活像是开启了外挂。
成绩突飞猛进,得到了专业课导师的推荐,进了学校的研究所开启了某个课题的研究,当时一起的那都是来自不同地区的高材生。
我却有幸成为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