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张扬的一头红发,狭长的双眸,瞳色泛着幽蓝色的光芒,邪魅狂狷。
我只想到这个词。
如果没有他脸上的那条蜈蚣般的丑陋疤痕,我会以为他是某个明星。
但是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
阴沉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
他看着我的眼神,完全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是足下似铅,我无法动弹一分。
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向我逼近,他扭动了几下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恐惧使我发出最原始的吼叫声,“啊,你走开,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真怀疑沁的眼光,就你这样的?也配进入她的组织。”这个叫杰克的男人正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冷笑着说话。
“什,什么意思?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啊?”我像是没有听到他话中的嘲讽。
这一刻,我害怕的是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处置我。
我必须承认,我一点也不想死。
我还没打脸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怎么能死?
杰克无顾我的慌乱,快速地砍出一记手刀,砰一
我只觉得昏天暗地,两眼一翻软了下去。
失去意识时,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最近出门我定是忘了看黄历了。
不然,怎么这么背!
“沁,你确定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吗?怎么这么的……孬?”
“我确定是他,反正我把他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来,记得别把人给弄死了。”
……
黑暗还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感觉我一直在跑,可是不管我怎么跑,就是甩不掉身后的那些人。
他们想要杀我。
只因为我是江成河的儿子。
“不要!”我吓得坐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四周,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我睡着的床,哪里有什么人。
还好那是梦。
我瞬间放松下来。
自从我爸换了名字换了张脸,甚至搬了家,我们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被人追杀的事情了。
是有多久,没有梦到那样可怕的事了?
存在记忆深处那称之为梦魇一样的东西又再次找上了我。
我抿紧嘴唇,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感到深深的无助。
低头看着我的双手,粗糙破皮。
我活得可真糟糕啊。
现在究竟是怎么一个状况,我已经没心思去想了,恐惧感已经变成了麻木。
有的只是漠然。
我开始解开衣服的扣子,检查起了身上是否有多了什么东西。
可能是太过于无聊,又或是太容易幻想。
反正,我就是这么做了。
还好,身上没有任何的针眼,也就说明我没有被打任何的东西。
我这可怕的想象力。
不免对这样的自己忍俊不禁,亦或是哭笑不得。
人生啊,茫茫啊。
我不禁在心底唱起了歌。
没有手机,我就联系不了任何人,对于下一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可能会觉得奇怪,作为正常人,发现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理应下床四处观察。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只是无力去做什么。
因为我悲催地发现我的下身没有任何知觉。
至于感受,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怕吗?
那应该是怕的吧。
我是瘫痪了,还是怎么了,想法就这么飘过。我想我现在看起来就是呆愣着的二傻子。
我只是想要改变,想要崛起,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醒了?”一道冷洌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抬头,还是那个杰克。
我冷着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视线没有停在我的脸上,而是瞥了一眼我的手。
擦!
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攥紧的被子。
我还是那个软弱无能的我,只是在强装着冷静。
“切,真孬弱爆了,那么一记手刀就让你瘫痪,你怎么这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