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揣着几分不安,听着要求端着酒水送入包厢,心想着到底是哪个客人想要见我。
夜色上面的人,都知道我是被女人包养,然后送进来学习的,但又下了指令,不能要求我去满足客人身体的需求。
所以并不会让我参与进混乱的场合。
这也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了几分。
而当我推门而入的时候,却瞧见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我的妻子,蒋青。
蒋青有钱,我知道,这里她也确实是玩得起。
但是蒋青的性子冷,又不爱靠近人,说到底就是个高高在上,不会轻易走下来的冰山美人。
我是绝对不会想到她会来夜色。
也许是来看我?
我见到她呆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该称作恐慌还是茫然的情绪填满了我的心脏,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竟然还有心思自己调侃自己。
“怎么?”我听她出声,“在夜色也学了几天,连走路都不会有了?”
我见她抱胸,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就在下一秒挪开了视线。
我试图出声为自己解释几句,却最终也只是动了动嘴巴,一句话都没肯吱声。
就冲她那不讨好的嘴脸,哪怕是我说没想到她会来这里,因此愣了一下。
她也能捡出些不中听的话来嘲讽我。
好像她就是喜欢用刀子插我胸口,并且以此为乐。
于是我默不作声,端着酒水走到她身边。
然后将右手摆在胸口,中规中矩地绅士一礼,道:“客人慢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女人轻轻地啧了一声。
我疑惑地抬头看她,却只见到她冷淡的侧脸,以及一身艳色露骨的拖尾长裙。
她似乎是刻意打扮过的,也许在来之前去见了重要的客户,或者是参加了宴席?或者是待会儿还有人要过来?
当然,她穿得怎样,又为的是谁,跟我真没多大关系,即便我现在是她的丈夫,而我也该称她一句“妻子”。
但我还真没有权利管得着她,当然我也没这个心思。
可她的话,我却得听的。
事实上我并不想看到她,而正当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听到她又继续说道:“我有让你离开吗。”
我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
我低着头没看她,只是紧了紧抓着托盘边缘的手,“…没。”
蒋青瞧着我这幅软弱的模样,面上不悦一闪而过,然后被一贯的冷淡掩饰的彻底。
我并不知道她把我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单纯是想要我在一旁陪着她吗?
怎么可能。
蒋青既然把我单独见到这里来,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我。
这种仿若是被抽干了一切空气的寂静让我越发的不安起来。
也不知道时间是过去了多久,反正直到我双腿站得有些发麻,而我端过来的酒水也差不多喝了大半的时候。
便听到女人带着几分醉意,沙哑地说道。
而就在这刻,我的内心只有“事情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感觉。
她让我学上几句好听的话,来讨她欢喜。
我无措。
她便挽起红唇,抬颔蔑视地一笑:“你还是不是男人,连哄个女人都不会。”
这话落在我的耳中,顿时勾起我的火气。
我倒是个男人,你可尽让我做些碾碎男人自尊心的事。
有这么一瞬间,内心的怒火叫嚣起来,并且摧残着我的理智,我想不计后果地猛扑上去,吻住那张从来不说好话的嘴,撕碎她冰冷的嘴脸,把她的一切踩在脚下。
到底是最后的理智把我拉回了悬崖。
我握紧了拳头,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刺痛。
在我稳下了心底的怒意后,便走到她面前,单膝下跪,持起她娇嫩的手。
我抬头看向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