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身着粉红色的碎花长裙,面若桃花娇羞可人,精致的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白嫩纤细的小手端着琉璃杯,杯中倒满了晶莹剔透的酒浆,迈着修长的玉腿,朝夜阳款款而来。
其母上官燕也陪伴在她身旁,就如往日般雍容典雅,身穿华贵的紫色宫装,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插着许多价值不菲的玉簪,几条白金雕塑的手链缠绕手腕,两只耳垂也挂着一对鎏金的燕形耳坠,虽已人到中年、贵为人母,却也容颜未老,风韵犹存。
上官燕举止端庄大气,颇有大家之风,岁月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面孔精致如少女,只是多了些沉稳,与上官玲同行并列,不像对母女,倒像是姐妹,手里也端着酒杯,向夜阳敬酒。
“姜公子。”上官玲面带娇羞之色,软糯的声音细若蚊蝇,上官燕见爱女扭扭捏捏的小女儿姿态,顿时郝然嫣笑,饮下杯中的酒浆,向夜阳介绍:“这是小女上官玲,相信与姜小友已见过面了,前日之事不必介怀,都是年轻人,有空的话可以多多交流。”
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可那也是相对而言,诡诈狡猾如夜阳,自然不难猜出母女的算计,大庭广众之下,上官玲被他调戏,这样的事情不会勾销,如今看上官燕的样子,明显是准备撮合两人。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夜阳的心里从没当回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官玲拉他做挡箭牌,不可能不用付出代价,于此,他没有半点的心理负担,就更不用说可笑的负罪感了。
“那些事情都是误会罢,上官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在下也难免鲁莽冲动,还请两位见谅包涵,我与上官小姐一见如故,如今又是上官统领的同僚,相遇即是缘分,日后也需统领多多关照!”
夜阳也没有戳穿两人的意思,乐得与她们装傻充愣,心怀鬼胎你来我往,心不在焉地交流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却问道:“在下只见到统领与令爱,却不知令爱父亲何在?他为何没有与两位同路?”
然而听到这里,母女两人脸上的欢笑却同时凝固,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上官玲红着眼睛一言不发,而上官燕也笑容略显苦涩,衣袖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才低着声音回道。
“实不相瞒,妾身夫君也曾是城主府统领,是个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谁知天意弄人,百年前的兽潮攻城中,先夫不幸被万恶的兽尊重创,被几头可恨的兽圣撕成碎片,只剩我母女两个孤苦伶仃!”
“是在下鲁莽了,并非有意揭伤疤,望请统领恕罪。”夜阳凛然色变,也不由得面露悲凄之色,向两人抱拳赔罪。
“不知者无罪,公子是无心之失。”上官燕摇了摇头,宠溺地揉着上官玲的脑袋,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委屈了玲儿,从小就没有了父亲,妾身又忙于城中事物,疏于管教和陪伴,养成了刁蛮的性子。”
“玲儿小姐是个可怜人,在下先前的作为,简直是禽兽不如!”夜阳也悲从中来,再看向上官玲的目光,似乎没有那么排斥,拉过上官玲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上官玲瞬间俏脸通红。
而美妇上官燕脸色哀怨,嘴角也挂起似有若无的弧度,眼中闪过微不可查的精光,可在这个时候,夜阳却又拉过了她放在上官玲头上的素手,将两只手紧紧握住,语气沉重地开口:“玲儿若不嫌弃,你所欠缺的父爱,就让我来补偿你!”
“……”上官玲顿时愕然无语,光滑的额头上黑线密布,俏脸红到了脖子根,比鲜血都要娇艳,与之前不同,现在是气的,愤恨地甩开了夜阳,怒气冲冲,径直跑出了城主府,不知去向。
“哎,幸福来得太突然,也难怪玲儿激动成这样,孩子心性无法接受,燕儿,你要多去劝劝!”夜阳唉声叹气心疼地道,攥着上官燕的玉手摩挲。
夜阳妖异的面孔上目光深情,最深处却隐隐藏着戏谑,两者相距仅有半尺,可以说得上是耳鬓厮磨,上官燕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一句燕儿,听得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瞬间变得面如冰霜,圣元澎湃汹涌,直接将其震开。
“咦?燕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夜阳继续着不知死活的调侃,上官燕青筋暴起险些翻脸动手,却感受到一股冷漠的目光将她锁定,只得强行按下满腔的怒火,也沉默着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