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人并不少,却都沉默寡言,被压抑的气氛包围笼罩,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令人感到窒息。
今天的长老府很不安宁,好好的寿宴,却因为讲武堂发生的血案闹得不欢而散,绝大部分的来客都早早地离开,有的自己就是受害人,有的是害怕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夜阳实力堪比至尊妖王,他愤怒下轰出的一拳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接得住的,血禹不过是一个实力平平的高阶妖王,能活下来便是命大,即使是圣阶极品的丹药,也只是稳定了他的伤势。
血严心疼宝贝孙子,重金聘请了血荒城最好的几名医师医治了整整一下午,才让血禹的外伤好得七七八八,内部损伤也逐步好转,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他这才放下了心。
看着病床上被绷带包裹的血禹,昏迷中还紧锁着眉头,似乎做着什么恐怖的恶魔,血严的心里也揪着疼,越想越生气,他半辈子为地妖国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因为欺负了几个弱小的贱民,就被打成这个样子,凭什么?
他夜阳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皇子,就敢这么欺负人,狼皇眼瞎才让他混到了个行令司,说起来多威风,其实什么都不是,要不是有李命常在身边辅佐,能混得出个什么名堂?
危难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龟缩着,现在形势稳定倒跑了回来,不知羞耻也就罢了,还到处耀武扬威,飞扬跋扈,真当自己有多么了不起,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连他这个地煞长老都敢不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血严越想越气,怒发冲冠,活像一头发怒的老狮子,当晚就下达命令召集人手,准备去给这个所谓的皇子一点厉害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
一行人气势汹汹,人人抱着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的信念,可才走出长老府没几步,一封密函却突然从血灵矿场传来,血严本来想不予理会,回来再说,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一封加急密报,不敢耽搁,立刻拆开查看。
他粗略浏览一遍,恍然一惊,再仔细阅览一遍,脸色更是难看。来回踱步了十几回,权衡轻重,只能先把收拾夜皇子的事放下,召来两个长老,吩咐了许多事宜,让他们代理掌管血荒城。
又再三叮嘱长老府的管家和护卫,一定要照顾好少爷,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这才带着手下的几十个亲信,连夜离开了血荒城,赶往血灵矿场。
南城区,花巷,百合院,夜阳没在阁楼,而是在露空的院子里享用晚宴,之前是翩翩俏书生,现在却更像纨绔阔公子,左拥右抱,除了两朵姐妹花,又多了两个少女,模样也是清新可人,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夜阳躺在那两个女子的大腿上,枕着嫩滑的人肉靠枕,而两朵并蒂莲则是坐在一旁,一人手执白玉制成的筷子,一人端着酒杯和酒壶斟酒。
夜皇子吃一口姐姐夹来的美味佳肴,又喝一口妹妹送到嘴边的醇香美酒,享受着另外两位美人小手在身上的按摩,一句有流星,让四个美人抬头张望,再趁她们不注意,在某个部位捏一爪子,亲一口脸蛋,美人娇嗔,皇子坏笑,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之后,几个衣着朴素的女子上来,把饭桌碗筷、食物残渣收拾干净,又把青石地板仔仔细细地擦一遍,铺上一层柔软的丝绸地毯,搬来一张写字作画的长桌,取来一套笔墨纸砚。
姐妹两个伺候殿下润笔研墨,另外两女则在地毯上翩翩起舞,醉醺醺的夜皇子给每人花了一张美人图,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又坏笑着说要画美人出浴图,还没开始画,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皇子吓了一跳。
“殿下,血严长老带着人出门了。”李四道。
“我知道,半个时辰前四哥你不是才来说过了吗?”夜阳笑着回道。
“他先前是出门了一趟,看样子是想来这里找殿下的麻烦,可又收了一封信又打道回府了,刚才我又见他出门,带着十几个人,却从北城门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李四又道。
“哦?”夜阳有些不解:“这家伙在搞些什么名堂?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能打听到吗?”
“他看了之后就直接烧了,应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李四顿了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