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揭开了红盖头的邢岫烟各倒一杯酒,两人拿起三角酒器,交叉着喝了一杯合卺酒。
“没听见订婚的消息,湘云年岁比我还小,不过,除了联姻,她对史家应该没什么作用了,各个世家的姑娘,包括江南的豪强,谁不是联姻抱成一团的?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联姻或许会破裂,但总比没关系强吧。”
邢岫烟似乎在低叹,烛光下的容颜清丽出尘,出身于非官宦人家的她,肌肤不像妙玉那样雪白,妙玉更多的是不见阳光,邢岫烟则是白中透出红润,健康自然的白。
她的身材也较为修长,个子属于像鸳鸯的那种高挑,沉思未久,就被贾琮抱到床上,一色帐幔帘子和床被,皆是新的。
“把灯芯掐了好么?”邢岫烟伸手,她没那个胆量直视光亮下赤条条的自己,暴露在男人面前。
“别呀,灭了灯就不能玩游戏了。”贾琮虽然早见过她的身子,但今晚全光下来,灯下美人,天然的处子幽香,夹杂一股豆粉的香味,还是不禁令他暗赞一声。
邢岫烟不再说话,只得闭上眼睛,此时贾琮倒了小半杯果酒,慢慢地倒在她脖子下面。
然后这几滴酒顺着她的身体流下去,她能感觉到贾琮就这样顺着酒吃下来……
长夜漫漫,春宵苦短……
……
江南的雨,在冬天也很缠绵,太湖的湿气与长江三角洲纵横交错的网络状水道,循环往复地给这里提供了潮湿与温暖,自然与洁净。
“靛青放在这边啊,还有竹纸棉麻。”
“……这是扬州那边过来的肥皂么,哟,郑朝奉,要回家去?”
“是啊,祝新奶奶福禄安康,万事吉祥。咱们这个字号的分店,现在金陵也有了。”
郑夜寥挺着大肚子坐在客厅:“大人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正在书房谈呢。”邢岫烟不怎么擅长女红,偶尔在店铺帮忙打理一下。
郑夜寥带着保镖、伙计,带来了一些货物,回了广东福建浙江那边的一些情况,叫“新奶奶”转告,自己备船离开了。
邢岫烟把母亲也接过来,她胸中有知识诗词,只是苦无用处,在苏州分店,好歹能用上一些,这几年经济好转不少,此时她倒想见见妙玉,可贾琮忙着,她便不说话。
晚间贾琮背着手、低着头、踱着步回到卧室,一副劫后余生之样:“新皇登基了,诏旨传下来,我明儿就得回京。”
邢岫烟也不问朝中状况,本来约好一起去玄墓山的,她略微失望了一下,“回京好,总不能‘红粉情重青史轻’。”
“你这里和妙玉那里,多招些人手,等我功成身退,有多少享福的日子。”贾琮正感到轻松,如果他和她们夹在一起,自己还是不好说话,也许会生出事来,至于她们相见,大概妙玉也羞于说出来吧?
他们正是新婚燕尔,临行之前,又少不了耳鬓厮磨,各种亲热,倒让邢岫烟把听过和没听过的姿势手段,都尝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