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是这次站在他面前的却是那风花长老。
苏老道心底一阵叫苦,娘希匹的,早知道就不跟着这公子爷出来了,老老实实待在观星阁跟那天正观赵明阳斗嘴下辫子也比现在这个境地强啊!
脸上却是强颜欢笑道:“花妹,还请有话好说。”
风花长老却是柳眉倒竖,抬起巴掌便狠狠给老道士来了一下,清脆悦耳且动听。
瞬间四下寂静。
老严头走到公子殿下的身边悄声道了一句:“我就知道这老杂毛不是个好东西,十几年的风流债,且看他如何收场。”
苏老道挨了重重一记耳光非但没有发作,反而更压低了声音道:“花妹,十二年前不辞而别实在是另有原因。”
风花长老却是冷笑道:“噢?还有原因?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让你如皇宫大院中的阉人一般。”
徐云天和严瘸子齐齐打了个冷颤。
苏老道又憨着个脸,拉过风花长老的手道:“花妹,这儿人多,不方便多言,远处小树林还算清净,随我去一叙十二年相思罢。”
说罢拉着风花的手便转身走去。
安谷清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花长老,这老滑头可狡诈的很,你可得盯紧了,不然他又跑了。”
苏星子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比了个口型道:“回来有你好看的。”
安谷清则吐了吐舌头,他可是丝毫不怕苏老道的威胁。
两人一离开,这地就剩下一行人和几十具还热乎的尸体,至于那些被抓起的流民却是见机溜了个一干二净。
严瘸子看着进了林子的两人,忿忿道:“也不知这老杂毛是修了什么福气,西凉醉红楼的两朵娇花“风花、雪月”竟然都给他摘了去,几十年前可不知气煞多少英雄好汉。”
对于“风花雪月”这两位出自上一代的名清倌人,徐云天也曾听过,那可是连他老子徐燕山提起都要砸吧嘴的存在,可见这风花雪月年轻时估计也是天下有数的大美人儿。
听严瘸子这么一说,不禁打趣道:“怎的?莫非老严你年轻时也觊觎过这两位清倌人的美貌不成?”
老严叹了一口,道:“哪儿能呢,年轻那会儿我倒是在西凉都府‘常安’的街道上有幸见过一面,不瞒公子你说,真是长得个国色天香啊,可惜当时瘸子我是个臭要饭的,估计那‘风花雪月’两位也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讲到这里瘸子一下子变得兴奋了起来,道:“不过当时因为瘸子当时断了腿,坐卧不能起,有幸一睹个中风光,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真是过瘾!”
“噢?!”徐云天听得一笑,道:“可记得是何颜色?”
严瘸子露出一嘴大黄牙,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群兵丁身下流淌的血液,意思不言而喻。
公子殿下当即了然,红色的,这有点不太正经啊。
一旁的安谷清和齐云烟齐齐唾了一口,老不要脸。
老严头又转头瞅了瞅地上横七竖八的死物,皱了眉头道:“公子爷,这地上的尸首可不好处理,而且时间一长若不入土的话怕是容易滋生瘟疫疾病的,你看当如何?”
徐云天转头看了看破败的村落,除去藏匿在一些茅草屋窗台后若隐若现的惊慌眼神外,整个村子便是活着的鸡犬也没有一只,倒是个穷至揭不开锅的地方。
道:“这些百姓哪怕再愚钝,也不会放任这么一地尸体躺在自己村落中不管罢,不管他,哪怕明日这些百姓都逃了出去,没多少时间上级军中发现少了这一队人,也该找到此地,瘟疫疾病倒是不至于。”
又看了看窗台后惊慌的眼神,叹了一口道:“只怕我们前脚一走,后脚就被这些百姓卖了,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缉犯。”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瘸子我。。”老严头作了一个掌刀的手势。
严瘸子不是噬杀之人,只是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公子殿下的存在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切除,用瘸子的话来说就是他这条命早就是洲王殿下的了,洲王将他交给了公子殿下,那他便生死都随在公子爷身边。
徐云天摆摆手道:“没有必要,若是对这些百姓出手我们与地上的这些尸体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好歹还没有对这些穷苦百姓出手,我们更不能做那恶人。再大不了,改头换面而已,苏老道天机门就有这个本事。”
话刚说完,不远处的林子里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伴随着一阵气急败坏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