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一数也有十七八年的光景了。”
又举起酒杯向着徐云天等人敬酒,端的是热情好客,只是若有若无的媚眼总瞟向徐云天么脸上,让公子殿下感觉身上一阵痒痒。
要说折磨人的妖精他可是见得多了,醉红楼中那些子肥的瘦的娇蛮可爱的骚娘们为了爬上公子殿下的床不只在他面前做出过多少种姿态。
可总得说来或多或少都畏惧于他的权势地位不敢过多的放肆浪荡。
而这老板娘不同,徐云天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如狼似虎的欲望,就像要活活吞了他一般。
这种眼神他见过,那是南阳城天牢中被判秋后处斩的十恶不采花大盗才有的。
徐云天刚要回敬,旁边的严瘸子一把将徐云天的酒给抢了去,咕咚一口吞了个干净,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老板娘人长得倒是挺漂亮,可这心肠不咋地啊,你这酒喝完弄得瘸子我晕晕乎乎的,莫不是里面下了迷魂药?”
酒店老板娘却脸色一变,冷声道:“看来还是个行家,既然如此只好用强的了,大不了再打扫一番酒店便是。”
又拍拍手,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后厨走了出来,个个手里都提着杀猪宰牛的刀,将一行人围作一团。
到现在徐云天如何不明白,感情这挂着往来皆客的客栈竟是一间黑店。
而一旁的严瘸子说完那番话之后直接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径直打起了呼噜。
丰腴的酒店老板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严瘸子,道:“这瘸子倒是有几分功底,吃了如此大剂量的“迷仙”散,竟能坚持到现在,也罢,待会儿便多煮你一会儿,煮老了才好吃。”
又看向徐云天一行人,道:“多少天没开张了,这一开张就是大生意啊,瞅瞅这三小姑娘的漂亮脸蛋,卖到青楼至少也值个一二百两银子,至于这少年郎,留下来等老娘玩够了再卖去怜人馆当牛郎,两个没用的老家伙就权当口粮了吧。”
一旁的香樟已是吓作一团,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徐云天倒是不怕,几人除了香樟皆有提刀杀人的本事,莫说几个蟊贼,便是面对一群小有名气的江湖豪侠也有一战之力,当然晕在地上的严瘸子不算。
当即笑了笑,对一旁的安谷清打趣道:“听听,大小姐,这个漂亮姐姐说你值一二百两银子,还要将你卖到青楼去呢。”
安大小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那又怎么,这破鞋还说要玩够了你将你卖到怜人馆去,相比之下貌似公子爷你更惨一些吧。”
酒店老板娘看着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两人,心中已经是一股无名火起,讥笑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有时间在此打情骂俏。”
又对着身后的持杀猪宰牛刀的手下挥了挥手道:“轻点儿办事,可不要伤着了这几张值钱的脸蛋。”
壮汉蜂拥而上。
首当其冲的一人伸手便要去抓放在安谷清放在桌上的“满月”,安大小姐一把握住剑鞘,挽了个剑花喝到:“滚开。”
而后一剑鞘砸在了这人的胸膛上将其击飞了出去,砸碎了一地桌椅板凳。立时可见的,这人胸前凹陷下去了一块,也不知断了几十几百根肋骨。
安谷清可是青年才俊中为数不多的合一境高手,要对付这些子人空有一身蛮力的家伙简直轻松至极。
随后又是剑鞘左右支绌,将周边的壮汉挨个点了个遍,顿时整个客栈大厅中满是破碎的桌椅板凳和躺在地上呻吟的人。
酒店老板娘如何不知道自己这怕是踢到了铁板,莫说那还未出手的公子哥和白发老头,便是这出手的姑娘可是连剑都没有拔啊,立时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哭唧唧道:“诸位饶命,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诸位,还请少侠网开一面放奴家一命罢。”
刚才还是动辄要吃人的恶徒,转眼就跪在了地上求饶,角色变化之快让徐云天一阵咋舌,开口道:“不要脸的多了,像你这样的小爷我还是第一遭见。”
又道:“我且问你,你平日里杀的抓的卖那些商贾,女人可曾向你求饶?他们求饶的时候你可曾心软放过别人一命?”
黑店老板娘顿时又是一阵叫苦,道:“奴家干这个生计也是迫不得已,家中夫君死得早,又有上下老小十几口需要养活,实属无奈才干了这落草为寇的行当。”
徐云天转头看了躺在地上痛叫的一群壮汉,指着道:“你说的老小十几口就是他们?在杀别人的时候你可曾想到过他们家中也有人在等他们回去?”
妇人却是一阵语噎,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徐云天却只是挥了挥手,道:“都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