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说道:“我是说这两人,一个大觉寺的叛门和尚,另一个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神箭无双许车子,这阵仗倒是大。”
老严头走到青衣道士面前蹲下,开口道:“那你又是何人?瞅你刚才一手‘龙行流水’的功夫可不赖,云台山上的道阁里边可没这门功夫吧?”
老道士被严瘸子张嘴一熏,顿时只觉得一股冲天的酒气从其口中涌了出来,夹杂着阵阵发酵的酸味,好悬没直接吐出来。
只得屏住了气息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台山上张自清,太上长老是也。”
徐公子爷将老道士背后的青竹筒拿了过来,一边把玩着一边笑道:“老道士坑蒙拐骗的本事倒是不错,不巧,你报的人名号太响。”
老道士惊异道:“你认识?”
“不但认识,还揍过。”
徐云天想起在途径云台山时,曾上了云台山讨一口茶喝,不过云台山上的年轻道士们一个个牛气的很,硬是一口茶不给,还将三人奚落了一番,说什么破布烂衫有辱山上仙境。公子爷怎么愿意忍这口气,便老严头一个个揍了过去,不料揍了小的来了老的,最后便将云台观上上下下都给揍了一遍,打红眼的老瘸子最后连观门前的大白鹅都不忘踹上一脚。
青衣老道一脸被看穿的神色,又道:“竟然瞒不过你们,也罢,湘北天正观李阳就是老夫。”
“揍过。”
青衣老道一脸不敢置信,道:“西蜀剑派王罡”
“揍过”
“燃香门刘迹”
“揍过”
最后老道士实在无法了,索性说了句:“旋女派赵武”
四人大眼瞪小眼,严瘸子惊异道:“什么时候旋女派有道士了?你难道不知道旋女派举门上下皆是女子么?难不成牛鼻子老道你女扮男装,实际上是个下面没把的娘们?”
一旁的徐云天哭笑不得,这老牛鼻子真的是一点高人的风范都没有啊,随即有点好奇的拧了拧手中的竹筒。
只听得‘啪嗒’一声竹筒从中裂了开来,一本不知名兽皮制成的红底青面卷轴掉落在了地面上,随即公子爷伸手将其捡了起来,有些好奇的喊过两人道:“老严,老张,这老道士好像带了个挺值钱的玩意。”
原本无精打采一副任你怎样的老道士一下子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怒道:“莫动我的东西,那可是老道混江湖的家底!”
三人并不理会老道士,老严头更是一个后橑腿踹在青衣道士肚子上,将其踢倒在地,顿时老道士整个人弓成一个受惊的大虾一般。
徐云天缓缓将兽皮卷轴打开,只见上面满是银色的星星点点,缕缕丝线穿行于银芒之间,一时间形成飞鸟的形状,一时间又变成海鱼的形状,一时间又变成某种几人认不出的奇异走兽。
“天机图!”从不肯开口的老瞎子在此刻开了口,一直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徐云天好似从其颤动的双眼中看见一缕金芒闪过,随即又闭上了口,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老严头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你。”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机神算‘苏星子’,竟然是一个泼皮无赖般的老杂毛,世人都以为你是闭月羞花的女子呢,可算是让老瘸子我见识一番了。”
又转过头来对徐云天道:“公子咱这回可捡着死兔子了,天机神算苏星子,一身断吉凶,算福运的本事可是冠名天下。”
清江河畔的官道上,原本三人的身影变成了四人,徐云天在前边走着。严瘸子与老道士并肩而行,一幅谨防他逃跑的样子。
瞎子老张依旧不禁不慢的在后边吊着,既不落下一步,也不走快一步。
瘸子老严用肩膀挤兑了一下老道士“嘿,老杂毛,你不是会断吉凶、算福运么?怎的还能落这个下场?”
老道士星枝子一脸铁青,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
随后任凭老严头怎么挤兑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