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大哥也不为过。”
又是一阵沉默,马力说了句:“多吉大哥,真英雄。”然后问,“那岂不是多吉大哥在方舟上消失了十年?”
“这倒不是”,唐豆豆答,“无论你在另一时空呆多久,从出发到回来最多也就几小时。”
马力嘬着牙花子想了想,说:“也就是说上午进这个传送门的时候是个如花少年,到了下午,传送门就有可能突然走出一个半大老头?”
唐豆豆看了眼多吉,低下头没说话,算是默认。
刘真别过头,按了下太阳穴用极小的声音说:“马力,你不把多吉折磨死不算完是吧?搞什么搞。”
马力身体顿了下,不说话了。
这时唐豆豆一脸尴尬的小声对刘真说:“我们出任务,都有纳米设备加强视力和听力,你的话多吉是能听见的……”
“我……”,刘真顿时语塞。
车内气氛略显尴尬,只有李健的歌声依然飘荡在车厢里: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
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
我们流连忘返在贝加尔湖畔
……”
为了打破尴尬,唐豆豆对刘真说:“这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包贝尔湖畔》,李健唱的”,马力抢答。
“《贝尔加湖畔》好不好,《包贝尔湖畔》什么鬼?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这首歌?你这是要把一车人都搞死的节奏吗。”刘真被马力搞得有点头大。
嗯?包贝尔、贝尔加,差不多嘛,“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马力努力辩解。
“差不多?差大了,这不是小细节好不好,这是中心思想好吗?”刘真想哭。
车内一阵哄笑,刘真发现多吉脸上竟也露出一丝笑意。
天色黑透,小切一路狂奔,车厢内早已安静,开车的人也早换成刘真,其他人都已沉沉睡去。
刘真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档杆上,安静地开着车,6缸引擎浑厚的声音非常平稳。
初识小切还是在大学里,当时有位他十分敬仰的教授,在一次课堂教学不知怎么就扯到了这款车,这位教授也有这么一辆,“人人当生而游侠,未来的我和小切会一同老去”,记得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出于好奇,刘真查阅了资料,原来切诺基不仅仅是一辆车那么简单,他和哈雷机车同样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棱角分明的车身,朴实无华的内饰,动力澎湃的引擎,成为第一批越野人的最爱,他们给它取了个爱称“小切”。
从此,每当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发现小切的身影,都会被深深吸引,他那棱角分明的样子在圆头圆脑的车流中是那样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每每这时,刘真内心便会小小澎湃一下。
想来车内的驾驶者也应该是芸芸众生中的一股清流吧,他们应该是不爱追名逐利自由的人,他们的灵魂也应该是自由的……
不是所有的经典都是传奇,小切是。
驾驶着小切开始一段旅途,一直是刘真的一个梦想,此时此刻,他正在这个梦想之中。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雨点一个接一个地在车前挡玻璃上开出一朵朵小花,雨刷经过后立刻消失无踪,就像时间,你知道它来了,也知道它走了,却无法抓住。
不知不觉的,唐豆豆甜甜的笑脸出现在刘真的脑海,她是个外向、可爱、纯情的姑娘,他这么想,可爱和外向很直观,但纯情是什么刘真也不知道,纯情也许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吧,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吗?”黑暗中传来唐豆豆的声音,看起来她好像已经醒了一会儿,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盯着刘真的脸看。
“没什么,那个你盯着我干嘛,你真的会读心术?”,突然被唐豆豆一问,刘真略感慌张的答道。
“哪有什么读心术”,唐豆豆伸展着肢体,打了个哈欠,“刘哥应该是个理想主义者哦”,说完露出狡黠的笑。
“你就是会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