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查知齐王和岭南王府不知从何处得到一份我们这几年跟天煞阁交易的名单,且齐王将这份名单抄录了一份给刑部。”
何新礼躬身立在书房的正中回话时,秦墨嵩的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
“你说什么?”秦墨嵩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问题了,要不然天煞阁跟他们的交易名单怎么可能有人轻易能够拿得到呢。
何新礼一板一眼的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确定消息属实吗?”秦墨嵩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沉声问道。
“属下确认过,岭南王府和刑部确实在暗查那些旧事,齐王府着些时也常有活动。”何新礼的声音很平稳,但听在秦墨嵩的耳中,给他的感觉却仿佛于在平静的湖面突然投下巨石般,激得水面浪花四溅。
“你刚刚是说他们拿到的是一份名单?”秦墨嵩将心中的巨浪勉强压下,深吸了几口气,他抓住何新礼刚刚的字眼再次确认道。
“是!名单上一共七人。”
一共七人!秦墨嵩在心中默默回想了一下这些年与天煞阁的交易,不多不少,正好七人。
“秦墨骏和皇叔是怎么可能拿得到这样的名单的?天煞阁成立这么多年来可是从来没有传出过失手和被人抓到实证的,怎么就单单跟我们的交易被人查到,而且名单还如此全?“秦墨嵩的声音仿佛被冬日里的寒冰水浸过一般,透出一股彻骨的阴寒之气。
何新礼始终微微躬着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后,他将身子躬得更加低了些:“属下正在彻查此事!”
“去请富阳伯和世子过来!”秦墨嵩闭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狠狠地吐出,双拳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几次后,方觉胸中翻涌的滚滚怒意稍微平顺了些,这才对何新礼吩咐道。
“殿下深夜传唤是有什么急事吗?”富阳伯和世子匆匆赶到安王府后,见过礼之后,未及落座便问道。
富阳伯还不知何新礼查到的名单一事,不过秦墨嵩如此急匆匆的让人传唤他们过来,想也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更何况秦墨嵩那黑沉得都快要滴下墨汁来的脸很是能够说明问题。
“何新礼。”秦墨嵩阴沉着脸示意何新礼将事情说与富阳伯和世子。
“是!“何新礼应声上前,将名单之事再次复述了一遍。
“什么?”富阳伯和世子皆是大惊,纵使富阳伯一向颇有沉府,此时面上也不由变色:“此事果真当真?“
何新礼面色异常端肃的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一次性将问题说明清楚:“刑部这几日确实在暗查那些旧事,名单上一共七人。”
“他们是如何拿到这些名单的呢?”富阳伯在书房中一面来回踱这步,一面低声自语。
富阳伯只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便停下身形,他转身面向秦墨嵩,脸上的惊色已经全然不见。
“殿下先不要急,就算他们手上真有名单,这些事要查起来,也不是真就能一时半会儿能够查个清楚明白的,而不管是刑部还是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