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妇……咳咳咳……”侯爷似乎有些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声音听得老孙头心惊胆战的,隐隐的不安将之前的好奇压下,有些后悔跟过来了,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一种感觉牵引着他留下,不容他就此离去。
侯爷咳嗽了有好一阵子,他看着夫人拖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
大公子站得更远一些的地方,也是背对着他,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安静的看着,既没有出过声,也没有动过。
“你这个贱妇,你……还带着这个野种过来干什么?你们……你们滚……滚——”
侯爷的喝斥声中夹杂着断续的咳嗽和急促又粗重的喘息声,惊得老孙头脑中一片空白。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一个怎样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会为他招来祸事,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离开,然后忘掉今晚所见所听到的所有事,就好像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他们一样。
但是,人真的是个很矛盾的动物,就算是再有理智,他还是没有动,只是下意识的张大嘴,盯着里面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以至于都有些酸胀了。
尽管他能看到的只有夫人和大公子的背影。
“你不该知道的,你要是不知道——该多好!”夫人低低叹息一声,幽幽的道。
“滚……滚……咳咳咳……”老侯爷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那声音听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放儿,把药端过来。”等侯爷的咳嗽声稍微缓了些后,夫人对默立了半天的大公子吩咐到。
她回头时面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温柔,一如他们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个娴雅端庄的当家主母惯有的温柔,只是,她这样的温柔如今看在老孙头的眼里却很是诡异。
而大公子慢慢端过来的那碗药在他眼中似乎也变成了有了生命的怪兽一般,他神情怪异又麻木的看着屋子里的动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
“侯爷身体不好,妾身亲自给侯爷熬了药,侯爷趁热喝下吧。”夫人接过大公子端过来的白瓷碗,一手捏着小瓷勺慢慢搅动着碗中的药汁,勺子与药碗碰撞出来的声音清脆而又清晰。
“你们……你这个贱妇,滚——”侯爷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声音变得更加愤怒。
“放儿,把侯爷扶好。”
“滚——滚——不要让这个野种过来——阿豪——阿豪——”侯爷的声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夫人只是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依旧不紧不慢的搅动着药汁。
“是!”过了半晌,大公子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听不出情绪。
他在床边蹲下,然后老孙头就听到侯爷更加激动愤怒的斥骂声夹着咳嗽声阵阵传来。
再然后夫人端着药碗的身子往床边倾过去……
侯爷咦咦啊啊的声音持续着,趴在窗户上的老孙头感觉时间和周围的气息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他慢慢瘫坐在地上,抬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有任何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