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府,护卫正在回禀今天曲水路上发生的事情。
岭南王眉头皱起来。
靖宁候遇刺是今天上晌才发生的事情,到中午的时候就有风声传出来说行刺靖宁候的是安王府的人。
再加上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这件事怎么看都不简单。
“黑人人突然出现,然后目标明确的朝着安王府的暗卫直接攻了过去。”岭南王在书房来回踱了几步,站定后他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些黑衣人倒是对安王府和靖宁候之间的矛盾很清楚,且对两方的行踪也了解,这背后之人看起来是不简单。”
“去查查安王府和靖宁候府之间为何突然反目?还有黑衣人的身份也要想办法查清楚,齐王府和睿王府都多留意些。”岭南王沉思片刻后转回身吩咐道。
“是。”护卫对王爷的吩咐没有半点的质疑,毫不犹豫的领了命令。
岭南王毕竟是常年带兵之人,虽然很少参与朝中政事,但其对各方动向的敏锐嗅觉毕竟也不是那些年轻人和朝中那些只顾着钻研如何升官发财的朝臣所能比的。
尽管在所有让人看来睿王殿下只不过是一位不务正业的闲散王爷,但岭南王可从来没有轻视过这位没有任何实职和实权却能够在各方势力纠葛和相互牵制,碾压中一样优哉游哉的王爷。
“安王跟南越使臣接触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时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时费了不少神,这些事真正要说起来自然不会比在边关带兵更麻烦,但调查清楚和处理起来却远远比带兵更复杂。
虽然他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对世子动手的一方是安王府的人,但在没有十足的绝对不可推翻的证据面前,他们还是只能暂时按捺不动,而且就算真的有十足的铁证,想要为世子讨得公道也比不是很容易的事,这些事一旦牵扯出来只怕远远不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些。
“具体跟南越商队接头的人是安王妃的哥哥,接触的地点是西市那边宝丰街上的一家卖茶叶的铺子,属下等人查过了,铺子的东家是富阳伯庄子上一管事的亲家的妻弟。”护卫回到。
富阳伯管事亲家的妻弟?这关系倒是绕得够远的,不过越是如此,越是教人怀疑有鬼了。
“可有人盯着?”岭南王问。
“已经派人盯上了,不过安王那边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了,这几日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续继盯着便是。”
“南越使臣那边也都盯紧些,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岭南王吩咐道,他面上的神情却仿佛是一只真正的老狐狸一般,要查出这些事本不是一两日就可能的,更何况自是有人会比岭南王府更心急的。
秦墨羽这日从回春堂准备回睿王府,往聚福楼门口路过时,想着凝霜爱喝这里的桂花酿,便在门口停下,让小厮去里面买上两坛,打算晚饭前自己再亲自送去夏府,正好可以借机留下吃晚饭。
小厮买了酒出来道:“爷,店里的掌柜说这今天推出了新菜,让您有空过来尝尝呢。”
“哦——”秦墨羽往里看了一眼,打马往前走了两步又拉住缰绳。
“这样啊,既然掌柜的都这么说了,爷自然是要来尝尝的,你去跟掌柜的说,让他把包间给爷留好,爷晚间就过来。”他一脸笑意的对小厮吩咐道。
“你再去回春堂说一声,就说爷晚一点去接表妹来这里吃饭。还有去把燕大公子喊上。”
齐王府,齐王秦墨峻跟府里的幕僚商议完事情,想起刚刚在外面吃饭时听到街上都在议论的靖宁候遇刺的事情。
“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秦墨骏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众人问道。
“会不会是岭南王府的人?”大家相互看了几眼后,一名幕僚道。
“皇叔?”
“我看未必。”另一名幕僚显然不同意先前那人的看法:“如若是岭南王府的人,只拍不会只昰将安王府的人引出来这么简单。”
“我看,不管黑衣人是哪一方的人,这件事对咱们来说都是个机会。咱们不防在这件事上再做做文章,让靖宁候跟安王府彻底离心只怕也不难。”第三名幕僚看着齐王道。
“邱先生有何想法?”齐王身子向前探了探,显然是对最后这名邱姓幕僚的提议很感兴趣。
睿王殿下晚上在聚福楼请客,燕哲自是一早就到了,出门的时候正好碰着往前院去的燕菲菲,怕那丫头多想,燕哲还特地找了个别的借口才出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