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逃不得逃,只能等死。
“不用管他!”墨白的声音响起,准备去了结这最后一人的虚离子等人,站住了脚。
回头看了墨白一眼,又看向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墨一。
墨一战了起来,他胸膛跳动如雷,呼吸声回响在全场,似乎有些茫然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最后眼神慢慢清明,看向墨白。
墨白盯着他,最终却依然摇头:“我在你这修为时,斩他就如宰鸡杀羊,要想成为本王亲传弟子,就去宰了他。”
此言一出,墨一回头看向那脸色悲哀的宗师,腰背再次挺立。
而那十九名黑衣卫,不论伤重与否,此刻却全部激动起来,同时冲着墨一,大吼一声:“杀!”
声震长空,气势骇人。
墨一伸手擦过嘴角的鞋,脚在地上重重一踏,整个人凌空飞起,手中那炳早已卷韧的长刀,再无任何变化,在空中高高举起,就这般直直劈砍而下。
这是他最后一刀,这一刀过后,他再无任何一丝气力。
这一刀,就如先前墨白对付六位宗师那样,简单直接,一往无前。
对面那宗师满脸悲愤之色,墨白居然让一个法士来杀他,何其耻辱,他仰天悲呼:“贼子,你欺人太甚!”
反正已经没有生机了,他也不想活了,先前故意让着这小子,与他故作缠斗,避免被围剿的小心思彻底抛却,他浑身气势彻底放开,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没有犹豫,他直冲刀光而去,要挽回最后的尊严,虽然他在此行中最弱,但也绝不是一个法士可以轻视的。
他怒了,要一拳将这被贼子的得意弟子毙了。
刀,他不惧,最多也就是能破他护体罡气而已。
再墨一砍伤他之前,他有把握,一拳轰杀了墨一。
虚离子等人如何看不出来这一点,同时心中大叫:“糟糕!”
然而,墨一却仍然是一往无前,眼神死死盯着对方宗师袭来的拳头,陡然他眼神一红,一声大叫:“杀!”
就在这一刻,墨一的刀变了。
不,应该说他的刀变了颜色,一道红光突然出现,紧接着,瞬间如血般燃烧。
“噗嗤!”一道声响传来。
上清山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宗师,直接被从肩头斜劈成了两半。
而他的半只拳头,仍然保持着重逢的姿势,停留在墨一的胸前半寸。
就这半寸,来不及了,一寸长一寸强,他死在了墨一的刀下。
全场寂静,虚离子等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他此生竟然有幸亲眼见到一个战斗中证道的存在。
四周还剩诸多道门人士,此刻同样眼中茫然。
这……假的吧!
“吼……”然而二十黑衣卫却是疯狂了,举起长刀,狂啸。
墨一听到啸声,缓缓看向自己正火红的刀,身形微微一软,却是强撑着没有倒下,他转过头来看向墨白双膝跪地,磕头。
“砰!”第一个!
“砰!”第二个!
待第三个头后,他没有再起身。
墨白对黑衣卫点点头,上去几个人将他赴到了一边。
其他人,则上前,一刀一个,将在场宗师的脑袋剁了,随即取出随身懈怠的布巾,将这些首级全部包了起来。
在场中人,看着这血腥一幕,无不脸色发白,又为他们干脆利落的动作而心惊。
一看这些人就是老手,斩宗师脑袋哪有半分犹豫?
待处理完,墨白将这些脑袋交给冲玄,冲玄已是面若死灰一片,而他怀里的梅云清已经早已昏迷过去。
“圣人以神道设教保境安民,奸贼以神道聚众左道乱政。数月之前,本王曾以此句对梅清风施予警告,曾言道,为正,长青当为护法,若为邪,则以其孙首级下生死战书”墨白长身而立,凝视所有人扬声道。
这件事并不算秘密,在场诸人几乎都听说过在当时,被认为是狂言的话。
冲玄更是清楚,因为这话就是他传回山去的。
此刻望着那些圆滚滚被血染透的包裹,内心一阵阵的抽搐。
包括楚若才在内,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墨白在做什么,他竟真的要挑战梅真人。
真人镇国,多少年来,宗师无数,却难出真人一位。
至今为止,整个大夏也不过五位真人而已。
其他各国更是凋零,便是铁骑遍地的旗蛮,也不过区区三人而已。
真人可以说是战略级武器,未必真的能杀多少敌人,但却足以让战场上己方将领安心。
千百年来,没有人敢对真人不敬,即便是一国皇帝陛下,最强势的时候,也对真人以礼相待。
墨白看向冲玄:“上清山与本王多年恩仇,其中大多可不计,然月前海上一役,却是彻底超出了本王的底线。今日本王便以这些首级,正式向上清山梅清风下达战书。一个月后的清明之日,本王愿与其一战,一切恩恩怨怨,生死则休!”
说罢,墨白环视一周,看向所有人,挺身而立,扬声千米:“至此,诸位也不必再劳心劳力的去想着怎么对付本王,一个月,本王败亡,一切休提。本王若胜之,自取上清山而代之,这联合抗蛮一事,本王居一席之位。本王不喜拖拉,便在此邀各方首脑届时一同入京,既为此战做为见证,也为联合谈判一事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