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几乎就要飘起。
弄影吓得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小小的身子不禁微微哆嗦,双手紧紧捉住马背上的鬃毛,生怕自己被摔了下来。
夜狮便这般载着二人。一路无言的向北而去。
过了襄阳地界,便是金国的属地,此际已经开春,道路两边农田里满是耕作的农人,街市上亦是人来车往,一派繁荣景象。
只是马背上的二人,彼此间却是冰霜弥漫,鄢弄影被萧渐漓吼了一吼,又吓了两吓,心中怨气横生,自不消说,萧渐漓几欲开口,但见鄢弄影这般情景,终又忍住,他自幼在仆从环绕,颐指气使下长大,即便对这女孩怀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若要他时时低声下气,认小伏低,却又委实难以办到,二人这一僵持,便僵持了两天,僵持到了黄河南岸。
此时黄河已经开凌,滔滔河水夹着冰块飞快从上游冲下,河岸边可见无数河工在挑土筑基,防止河水泛滥。
弄影放眼望去,但见河提边河工少说也有数万,她自幼生长江南水乡,虽有时也见河工修堤,场面却哪有这般壮观,只看得她目瞪口呆,但见人数虽多,却分工明确,井然有序,心下却也不禁暗自佩服这金朝的官员,竟能将这片土地治理得这般繁荣,看来当朝要收复这北部失地,绝非易事。
弄影一路心中感叹,不知不觉沿河而下,已经来到了黄河渡口,这黄河天堑,落差大,水流急,要过极难,只有几处较为和缓,可以摆渡而过。
二人来到渡口,下马等待渡船,弄影却见那渡口处立有一丈来高的石碑,上书‘君子津’三字,不禁噗哧一下笑了起来,遂侧过头,对身边一正在整理船只上绳索的伙夫说道“你们这渡口为何叫君子浸,难道妇人家便不让从这里过河么?莫非下游还有个女子津不成?”
那伙夫一下却被问傻了眼,支吾了半天道“我打生下起这里就叫这个名字,我却也不知道为何,倒也没说不让妇人家过河的。”
这是萧渐漓两日来第一次见弄影展颜而笑,心神微微摇曳了一下,不禁开口道“这要追溯到东汉时期了,据说那时一个商人路过此地时因病去世,当地人只好将他就地掩埋,后来他儿子找来,欲将父亲棺椁移回故地,却发现父亲所有财物都在棺椁之中原封未动,于是当时的天子恒帝便将此处命名为君子津。”
弄影却立刻把脸色一沉,冷冷道“我又没有问你,再说了,乡野之说,哪里做得准,我又怎么知道不是你胡诌的?这君子津想必是不让女人上船的,莫若我另找渡口,我俩分开渡河如何,嘿嘿。”
萧渐漓不禁摇头微笑,低声道“鄢庄主博览群书,难道不读资治通鉴的么。”
鄢弄影是个书虫,向来爱掉书包,此刻竟被萧渐漓嘲讽,面上便挂不住,瞪了他一眼,正待为自己反驳几句,突然发现远处人群中,出现一似曾相识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