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数声,只觉得有人在轻拍自己后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低唤“怎么啦,变成什么样子啦?”
弄影悠悠然睁开双眼,只见萧渐漓微皱着眉,却又似乎带着点难以言明的笑意,站在自己床头。
我不是刚成为了天下第一的么,不是刚把这人拍走了么?
她猛地伸手在自己面上一阵摸索,还好,似乎没有摸到什么獠牙,弄影呼的一声,喘了口气,人便依稀记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酒,果然是好酒啊,后劲真大。”要鄢庄主承认自己被自己放倒,那是不可能的。
“确实后劲很大,”萧渐漓点头附和“只是鄢庄主是决定继续睡呢,还是上路?”
弄影扭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正好,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但人终究是清醒了过来,这点小挫折对她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回想了一下梦境,觉得这一定是个好兆头,手伸进被褥,但觉裳裙齐整,也不搭理萧渐漓,只掀开被子溜下床,赤着脚来到桌前,急急打开包袱,见各种毒药迷药倒也俱在,心中舒了口气,只是仍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梳洗毕,拎起自己的包袱,紧紧抱在怀内,急匆匆走了出房门,身后传来萧渐漓极轻微的一声叹息。
二人走出酒肆,弄影才发现已经天过正午,算来自己至少昏睡了大半天了,心中略感愧疚,只是这愧疚之色一闪即过,面上旋即又变得无比自若。
楼下仆僮见二人出来,便急忙去马厩将夜狮牵出,萧渐漓正欲迎上前去,却见一女子从门前走来,却正是昨日那位歌女素芸。但见她一身白色轻纱,双眼略显红肿,身子软软的,一手扶着墙。有气无力,的说道“萧公子这次来,怎么对奴家这般绝情,奴家自知身份。本就没有奢望,不过是求公子路过襄阳时,能如往日般相处,听奴家唱上几曲,便已心满意足。可是昨晚,奴家在门口苦等一夜,公子却。。。”
话未说完,只双目一闭,脚下一软,人已经朝萧渐漓缓缓摔下。
萧渐漓急忙双臂一伸,将她接住,那女子便已经就势倒入萧渐漓怀中。
萧渐漓一脸无奈,只得苦笑着将她抱起,他往日惯入这风月场。逢场作戏的情话却也说过不少,不想这素芸竟这般痴情,心中略觉愧疚,正欲将她交于黄掌柜,刚走进店内,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夜狮的嘶鸣,一回首,但见一团黑影,载着弄影,飞快的奔了出去。
萧渐漓皱眉一笑。再也顾不得怀中的素芸,只将她往门口一仆役一放,便急急追了出去。
夜狮乃当世名驹,速度绝非人脚力可为。弄影体格又小,载着她恍若无物,一眨眼便跑得老远去了,萧渐漓提了一口气,意欲将其唤回,却又担心夜狮猛然驻足。会将弄影摔出,一犹豫,便只得生生将气息止住,继续飞奔追去。
约莫追了两盏茶的功夫,萧渐漓已来到襄阳城的北郊,眼前出现一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