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小院中,瑾年换上了常穿的灰色袍服,此刻正皱着眉头看着师妹收拾二人的行装。
小院不大,往常出门也从没觉得二人有那么多东西。
收拾来收拾去,好像怎么也收拾不干净。
他心中烦躁,眼见师妹还在大包小包的整理,不由大喝一声,不用收了!
巧玲停下手中活计,立在原地低着头不吭声。
她越是这样默不作声,瑾年反倒是越发烦躁,牙齿咬了松松了咬,强忍了半天怒火。几次到了嘴边的责骂,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猛然哼出一口气,转头回了院中。
巧玲默默的把手中师兄的衣物叠好,放进了布包里。回头扫视了整个屋子,又把师兄送她的那面铜镜小心翼翼地拿过来,呵了口气,擦拭干净放进自己那份包裹里。
屋子外头,瑾年一拳一拳的锤着粗糙的枣树皮,直砸的自己满拳头是血,这才停下手上动作,盯着满是血迹的拳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巧玲从屋内拿来纱布,替他裹好拳头,转身准备回屋里继续收拾。
瑾年再也无法忍受她这样的态度,猛然抓住了师妹的手腕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放了蒋宝蟾会把我们害的多惨?!”
巧玲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瑾年再次狠狠抓住她的手,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了一句:“我们都会死!你敢不敢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放了蒋宝蟾?”
“因为他是好人。”
“好人?”瑾年险些被师妹的理由气的笑了:“那样草菅人命,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你说他是好人?!”
巧玲回过头来,带着些许失落:“你知道,他是被陷害的。”
“那又如何?这天下那么多明狗哪有一个好人?”瑾年冷笑道。他从不觉得,这大明朝上下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