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免不得又要被师父一顿罚。”
约莫是想起了当年山上练剑时候师父责罚的场景,男子摇头苦笑了一下:“那等过些日子,我先去给他买最爱喝的雄黄酒,再去镇淮楼给他买上一屉蟹黄汤包,这样他总不好罚我了。”
“哈哈,到时候就怕师父再要你叼着汤包倒立上一个时辰。”说罢,女子猛然瞧见师兄那只空荡荡的袖子,神情暗淡了下来:“师兄,我说错话了。”
男子摇摇头,用残存的那只手接住了一朵迟落下的雪花:“我还有一只手,还可以持剑,师父若要责罚,我用头顶着依然可以倒立。不过这汤包,得有劳师妹叼着了。”
嗯,女子在心中,狠狠点了点头。
“有人。”原本还在说笑得二人猛然发觉,园子外头响起了轻微且快速的脚步声。
男子闭目倾听,外头大约有十几二十几个高手。已呈合围之势,围住了这个不大的院落。外头的老妈子、老门房没有丝毫动静,显然不是被害了就是被制住了。
这种情形,让倚在门边的男子不由暗自冷笑几声。
曾几何时,他也曾领着这些人如此郑重其事,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偷偷摸摸的围杀了比他还弱上一线的高手。到如今,原本他带出来的人马,却把对付敌人的法子用在了他的身上。
东南西北二角四人持着铁网,东西两面墙后耳朵贴在墙上的高手,秉着呼吸缩在墙角的暗器营。
若不是师妹还在这里,他真想大笑一声,狠狠嘲弄一番这些几年之后还是毫无长进的庸才。
只是,他纵然不屑,纵然不以为然,却终究还是被这自己亲手带出来的杀手们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