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得过。他若要杀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广益侯的话引来剑无争一声冷笑,广益侯也不急于争辩,而是称述一个事实一般:“倒不是我有多么自信,只是像李静这样的好官,他舍不得。”
剑无争不置可否,不过他显然也不想与广益侯就着这个问题争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道:”运到城外的石板已经被人敲碎,城中的痕迹也不太明显。只能大概知道是一种阳刚至极的剑法,可再具体些,我就查探不出了。“
对此,广益侯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连你都查不出杀手的武功路数,别人家必定也查不出。既然大家都是瞎子,那就静观其变好了。“
对于这种缩头乌龟的法子,剑无争毫不留情的嘲笑道“这就是你的应对?”
伸完拦腰的广益侯显得格外的神清气爽:”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池浅王八多,水浑鱼好捉。这水,就劳烦你了。“
这一夜注定了淮阴城中的热闹非凡,先是广益侯府遭了贼,广益侯的大印被盗,如果不是打更的更夫瞧见有人翻墙出来,险些就让贼人得手了。
满城搜捕了近一个时辰,还是让那贼人跑了,好在大印是捡了回来。
好不容易等大家伙儿平静下来准备睡个回笼觉,萧府又传出一声抓贼的大喊。
众人里外搜查,险些把萧府翻个底朝天,贼人没捉着,却是撞见了在家主新纳小妾房中睡得正香的萧二爷。萧老爷子一脸铁青的下令封锁消息,可这桩丑事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不到天亮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第二日也不太平,淮阴城中最大的米商王家从张家借了十辆马车,运送今年秋收的稻谷棉花等物,中午出城的时候,遇上了亲自调查昨夜广益侯府失窃一案的宋通判。
这一搜不要紧,搜出了个让双方都面色惨白的物件。
一块刻着锦衣卫锦衣右所千户字样的象牙腰牌。
据传,当时搜查的捕快一声娘欸!双腿一软就尿了出来。
现如今张王两家已是慌作一团,谁也说不清楚这块腰牌是哪里来。
再加上其余各家一些宁使人知莫使人见的‘好事’被各种意外撞破。
淮阴城内唯一没出岔子的淮安侯府就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