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这几日他就来回奔波于官府和淮阴城中各大家。
各家家主显然不关心李言官为什么死,反倒是对折子上的血书分外感兴趣。就连那血书具体到每个字是什么笔势都在详细询问。还好自己也还算识得几个大字,这才勉强应付了过去。
唯有广益侯,对于血书内容只是一带而过,甚至对于奏折内容都不甚感兴趣的样子,倒是把李老二准备好的一套说辞给噎了回去。
侯爷反反复复询问的,都是那日长安街上的情形。可他们一帮子衙役守卫,就算是习过武,谁又真是正儿八经的武师?隔了那么远,加上天色又不太好,能勉强认出出剑的是名女子就算不错了,谁能看清具体容貌。
可给李老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回答呀,只能是广益侯问一句,自己答一句。遇上记得不太清的,就苦思冥想一番,再做回答。
广益侯此刻也是头疼,这李老二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询问了许久,除了知道杀手是名武功很高很高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衣,打着一柄油纸伞。其余一概不知,什么年龄身高大概模样,他全都没瞧得清楚。最最关键的是此人的武功路数,李老二也是分辨不出,只知道说漫天都是剑光。这茫茫人海,找一名不知年龄身高长相的女子谈何容易。
侯爷暗中叹了口气,这真是黄泥糊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眼见这李老二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广益侯便吩咐管家周鱼,取来一两银子,送李老二出府。
李老二连忙对侯爷磕头谢恩,欢天喜地的跟着周管家出去了。
这边侯爷刚打算吩咐周鱼去找下一个证人来,那边已有家丁匆匆赶来对他道:“侯爷!宋管家快被小侯爷打死了!”
“混账!”侯爷一掌击在桌上,满桌笔墨纸砚震的一通乱响:“带我过去!来人!把那个逆子给我关到地牢里去!”
“侯爷”家丁苦涩道:“小侯爷已经骑马匆匆出门去了,此刻宋管家正在张大夫处医治。”
“派人给我追!就算这个逆子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抓回来!”
家中护卫王头领连忙领命,出门招呼一队人马去追小侯爷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