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和巷,与右和巷相邻。
这边是些小茶肆,客栈之类。
与右和巷的繁荣喧嚣相比,此处要日常生活许多,入耳的都是些家长里短,显得质朴非常。
“这身真是好看,如果能像你们一样有把扇子就更好了。”常乐双手负背,瞧着怀王和柳成言手里的扇子,总觉得手里空空的,“赶明儿我也去买把。”
“扇子是我们文人身份的体现,哪里是附庸风雅之物?”怀王很不客气地啧了两声。
“我怎么就附庸风雅了?我虽没读过四书五经,书可是没少看,也是学过文的!”常乐理直气壮地怼回去,誓死维护十六年教育的尊严。
二人拌嘴走到了左和巷的尽头。
这儿有家门面普通的馆楼,木牌上写着“越人阁”。
里面传出丝竹之声以及欢声笑语,常乐注意了下,来往皆是富贵之人。而且,人还不少。
怀王从她脸上扫过,很是满意地将扇面一转,收了起来。
柳成言的脸色却黑了几分,笑意也收了回去,甚至有些气恼:“怀王,这怕是不妥罢?”
“有何不妥?都是为了咱们的买卖。”怀王用扇子在柳成言的胸口上敲了敲,让他放心,“常公子定然喜欢。”
“常公子喜欢,怀王你也不能带她来这种地方。怀王,你现在可是在遗祸妇女。”柳成言用扇子将怀王的扇子猛然打开,身上已染了些怒气,“怀王还是莫要任性。”
“那咱们问问她要不要进去。”怀王桃花眼一眯,不待柳成言答应,调脸就问一头雾水的常乐,“常公子,这里是倌楼,常公子可要进去看看?”
“倌楼?”常乐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怀王要解释之前,明白他的意思,兴奋地跳了起来,“啊,你是说那种地方?”
“没错。”怀王点头。
柳成言却急了,将扇子一收,另只手企图将常乐拽到身边。在越过怀王时发现失礼顿了下来,忙收了回去,依旧好言相劝:“常公子,这等地方,可去不得。”
“花楼都去了,这儿怎么去不得?都到门口了,不进去也太亏了。”常乐摆手道,“放心,我知道分寸,就看看,不会动他们。你们两个随意,也不用顾及我。”
“这不是……”
“啧,人家都开口了,成言你就别瞎操心了。”怀王用扇子又在柳成言的胸口上打了一下,打断他的劝阻。
常乐嘻嘻一笑,跟着劝说柳成言:“是,不用管我。不过,你要是担心怀王在里面乱混,你就带着怀王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转转就出来。”
“这是说的哪里话。”每次只要怀王当场,柳成言总是忍不住气恼。枉他习道多年,连个心境都控制不了。
“本王只是带你来见识见识,可没打算做什么。”怀王立马撇清自己,摇头晃脑地证明自己目的的单纯。
“是,上回怀王也说是陪在下去看舞姬。结果……唉,可怜那古娅了。”常乐抿唇揶揄,目光不善地在怀王上下扫视,还很猥琐地挑了挑眉,“看不出来,怀王还挺厉害。”
怀王和柳成言俱是僵在原地。深叹常乐的不一般,对她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常公子还是收敛些。”怀王实在禁不住她的打量,苦笑着用扇子将她脸推回正位,忍不住啐骂道,“真像个流氓地痞!”
“我这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乐开始到处泼脏水,见怀王不等她就往越人阁里走,立马摆着袖子追了进去。
越人阁当家亲自迎接,对怀王那叫一个亲热。明显,两人熟络的很。
这让常乐彻底确认了,怀王就是个双性人!
当家的将他们安排在二楼一间宽敞的雅间里,宽敞的还搭了个台子。
燃香供火,整个房间温软含香。
怀王在中,常乐和柳成言一左一右,三人便坐在台子下的小榻之上。小榻很是舒服,能容两人,常乐侧身一躺便能休息了。
三张小榻围着张长方形的高脚桌。
上面摆着些小吃食还有茶酒。
“正好在下灵感枯竭,不知该怎么画了。怀王今日,真是雪中送炭。”常乐靠着榻边扶手,离怀王近些,“待会儿,怀王是不是还让在下欣赏一下活春宫?”
随之而来的是一扇子,常乐抱头惊呼,不满瞪向怀王:“手下有没些轻重?能不能学学斋主,人家拿扇子打我的时候可温柔了!”
柳成言又觉手中的扇子有些烫手,竟有些腼腆地拿起旁边的茶水,借此来掩饰。
怀王吊儿郎当地瞅向柳成言,轻笑道:“成言温柔,你就让他给你个欣赏的机会啊。”
柳成言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捏住杯子,愠恼道:“怀王慎言!”
“这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