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多年一直信奉打人不打脸,挨打要护脸。也是唯一没倒的fg。
张长修这个渣男,上来就把她的脸给扇了,折了她的fg,踩碎她底线。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路过而已。”
张长修自知理亏,松手将她放开,眼底的柔情一瞬而逝。
“啧,路过,那请您现在继续走您的路。”常乐毫不客气地做出撵人的手势。
最好是从她的全世界路过,越走越远,永远别停。
张长修忍了忍怒气道:“你可真的会听描述来画人像?”
“你的大脸不是摆在这儿了?”
常乐抱臂而立,眼神示意地上的那幅被毁的不辨嘴鼻的人像。趾高气扬,拿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在画画这方面,她向来自负。
她刚刚其实是直接想骂猪头的,改口不是因为怂,只是觉得要保持艺术家的高雅而已。
“跟我去个地方。”
话落,张长修直接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常乐不知他要做什么,惊恐地往下一蹲,用全身的重量将他拉住。结果就是被拖着走。
“张长修,你该不是要杀人灭口罢?”
张长修额上青筋跳了跳,猛然停下。常乐一个惯性,摔了个屁股蹲儿。
“奶奶的,疼死我了。你要干什么先说清行不?起码告诉我去哪儿罢?”
张长修盯着那张好看的嘴,神情不悦。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难听?
“乱葬岗,去不去?”
常乐见他面无表情,双目冷淡,只觉阵阵阴风过体,忍不住抖了抖。屁股下的雪已融化,浸湿衣衫,冰冷刺骨。
想到自己才穿越过来,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当即委屈,五官皱成一团。
“不去行不行?”
“那你指望着我继续养你?”张长修继续面无表情。
常乐心一横,咬牙道:“那你能不能打我后脑勺一下?在我晕着的时候弄死我?”
张长修等着她的求饶,未料是这句话,脑壳一疼,咬着后牙槽道:“不能。”
“十里,你的主子要被杀了,你还不赶紧来救我?”
常乐终于想起还有十里的存在,一声大吼。
一扭头,却惊呆了。
只见十里同样被一个男子擒住。
那个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头发也是黑带束起,面容冷峻,腰里别着把剑。按照这种形象推断,应当是张长修的随从。
上次在红豆苑的时候,好像也见过。
“夫人,十里自身难保。你若不幸遭难,十里会跟着你去的。”十里抹着眼泪,一脸忠诚。
常乐挣扎的力气都不想有了,暂时先将张长修遗忘,只想先把十里骂一顿。
你是认真的吗?
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也是空的。人家只抓了你一个肩膀,你有手有脚地挣一下过来加个码,把张长修的力量压过去能怎样?
“十里,真的,咱们主仆情谊尽了。”常乐甚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借着张长修的手劲儿从地上站起来,打算慷慨赴死,“死就死吧,这个世界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