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受点儿气没什么,可是妾担心主母的病情。”花楚儿忍下恼意,故作忧虑,“主母今日出去也不知是对谁说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只希望不会影响到夫君的名声。”
“我的名声?”张长修一声嗤笑,“早被她给坏完了。”
太守家三天两头出事,家宅不宁,外面早就议论纷纷。甚至严重影响到张长修的公务。
有回得了个家户夫妻纠纷的小案。
这种案子,本来就不好断,一句说不好必有一方吵闹。断到后来,他竟当堂被原被告一齐嘲讽。说什么,平不了家怨,却来断他们的案子,实在可笑。
当堂辱骂官员,张长修给他们一人几板子以示惩戒。那夫妻二人受刑得气,竟还同心,将他家里妻妾争斗的丑事儿拿出来骂。这种情况,便是依法,张长修也不能饶他们。
本是夫妻小事,莫名变成了民官恩怨。
事情最后,不必说,夫妻二人受惩认错。经过齐心对敌,同受苦难,夫妻恩怨消散,二人相互扶持着便回去了。
整个案子成了一场闹剧,太守的权威受到质疑。
为此,张长修受到了上头的训责,听说还传到了圣上耳里。
“夫君,不如,让主母先到城外别苑静心养病罢?”花楚儿趁机提议,双目柔情地看着张长修,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提了一个很纯善的建议。
张长修却是愣住,停下了脚步,皱眉看向怀里的花楚儿,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别苑?”
这个念头,他从未有过。
花楚儿见他神情不对,忙行礼认错:“是妾失言。”
“我并未怪你。”张长修微微一笑,将她扶起,再次拥在怀里,温柔道,“只是觉得,将别苑给她,太过便宜她了。”
“别苑清净,也一直闲着。主母在那边定能静心,将病症养好。或许,病好了,人也变回了夫君当初的阿常。”花楚儿继续说服张长修,“而且,如今主母住在壶院,夫君又仅让十里照顾上下。太守府府大事多,妾一时未顾忌,便让主母的日子过得清苦困顿,以至于主母要受外人恩惠。现外人都以为夫君囚困欺辱主母。若是让主母搬去别苑,让外人知晓夫君对主母的恩顾,也可让夫君的名声好些。”
花楚儿说的句句在理,条条都是在为张长修考虑。张长修更加感动于花楚儿的蕙质兰心,更气常乐如今疯疯癫癫。可,他还是无法同意花楚儿的主意。不知为何,但就是不行。
“她们出府无非是去找以前的穷亲里。那些人供得了她一时,供不了她一世。过些日子,她们也就无处可去,安生在壶院自生自灭了。你顾家为我,我甚是感恩。我早已当阿常已死,如今只一心待你。不是我不取你的建议,只那别苑位佳风景好,给她糟蹋。不若送你,你无事可以去散散心。”
“那便谢过夫君了。”
花楚儿乖巧应下,娇羞垂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目光里的狠戾。
他竟还帮那个常乐想折避嫌,果然还是对她留着情!
“好了,我先送你回去。今夜我还要书房处理公务。”张长修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笑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