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心中多半也是有愧疚的吧。
下人将他带进这个如今对他来说陌生不已的府邸,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轻盈的少女向他飞奔而来,瞬间让他得到了不少的宽慰,“阿玛!”贞璎不再是男子装束,而是犹如出水芙蓉般娇滴滴的媚模样,打扮得少女气息洋溢在外,就是为了迎接自己苦苦担心的阿玛,即便不是亲生的,贞璎也对他尊敬不已。她抱住了自己的阿玛。
“小六。”遏必隆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人感觉沧桑,感觉心疼。
“阿玛,你回来了,真好。”贞璎看着遏必隆的目光,都是对父亲难以言表的爱,眼泛泪光是双眼迷人不已,有如夜晚的星辰,闪闪发光着。
“老爷,回来就好。”舒氏也有要哭出来的一股冲动。
“伯父,最近还好吧?”是志契来向贞璎传达康熙赦免了遏必隆的消息,让贞璎兴奋得一个晚上睡不着觉。
遏必隆看着眼前的人,原来自己并不是完全众叛亲离,到头来,竟是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女儿最关心自己,他摸了摸贞璎的头,“小六,阿玛让你担心了。”然后看向舒氏和志契,“也让你们担心了。”
“阿玛,我们先进来吧,娘做了很多好吃的,哦,对了,我已经差人去跟大娘说了,可能过段时间她和弟弟就会回来了。”
遏必隆点点头,欣慰地看着贞璎,“好。”
一家人开开心心坐在一起吃顿饭,其实在遏必隆被抓之前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有一家人的前提还要开开心心的,这在果毅公府实在有些许为难人,并不是家庭不和睦,而是压抑的氛围从来不会减弱,今天的情景,是贞璎这十几年来,第一次体验。
吃完了饭,贞璎和志契就在府里四处走动。
“贞璎,伯父回来,我看你真是高兴过头了。”志契调侃起了贞璎,他年纪轻轻,却早已是文武双全,长相出众,熊赐履很看中这个二儿子。
“志契哥哥你就别笑话我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来陪我,熊伯伯与我阿玛其实关系已经不怎么好了,你会不会被熊伯伯说啊?”
“不会的,我阿玛没有那么不通情面的,贞璎,你最近常常外出,一定要诸事小心,我听说你与别人大打出手,很担心你会受伤啊。”
贞璎听他这么说,有点奇怪,“难不成,我的消息传得那么快?不至于吧志契哥哥,先不说我出入处处小心,我从来没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连同我兄弟在内我都没说出去,你怎么能知道我出事受伤啊?再加上我也不会受伤的,我武功并不差啊。”
志契还是担心,这孩子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个女孩子看,虽说从小遏必隆对她的淑女教育从来不会少,但天性如此好动敢闯,受伤也是迟早的事,“你呀。”
“志契哥哥,以后我阿玛不再干涉朝政之事,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我们一家也能真正好好的了。”
志契叹了口气,也点了点头,“嗯,我爹也说了,经过此番之事,皇上已经稳定了自己的皇权,鳌拜都能法外留情,更何况伯父。”
“你说我姐姐是不是在皇上面前有替阿玛求情啊?说到底皇上还和我们家有亲戚关系,算我半个姐夫呢。”
“你敢认皇上这个姐夫吗?人家都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呢。”志契笑话起了贞璎。
贞璎撇了撇嘴看着他,“怎么不敢?”
“好好好,就你胆子最大。”
“哼,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