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连宁,乃是明朝成化年间人,机缘巧合下,我加入了朝阳神教,这一年,我意外从苗疆五仙教得到建文帝留下的藏宝图,只是我在朝阳神教中遇上生死大敌,莫名其妙我在苗疆差点被向问天等人弄死,此仇不共戴天,我发誓必要十倍报之,为了报仇,我于魏公赐第中得到宝藏,并将之献给东方教主。
果然,教主龙颜大悦,特意嘉许与我,将我直接由烈火堂代堂主,转为正式堂主,我那个兴奋可别提,要知道,朝阳神教下属四大堂口,东方青龙堂,西方白虎堂,北方玄武,南方朱雀堂,其中青龙堂一“黄面尊者”贾布,白虎堂一“雕侠”上官云,风雷堂一童百熊,都是老一辈的英雄,只有我,年纪轻轻,南方朱雀属火,烈火堂即朱雀堂是也。
朱雀堂的堂口正好在金陵城中,原来我只是代堂主,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没有惊扰其他人,如今正式上位,自然南方所有堂口,一支香的香主,副香主,都来拜见,我也不客气,坐拥如斯宝藏,我也阔绰了一回,直接将那早已荒废的“魏国公赐第”买了下来,作为烈火堂的临时堂口。
我年少得志,不由春风得意,加上又有一半建文帝遗宝,身有黄金万两,心态自然不同,金陵城又是如此繁华,我自然得四处逛逛。
东方白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不愿意外出的,我于是一个人独自出行,手下几个南方朱雀堂一支香的香堂主,倒很是贴心,三走两步走,就将我带到了秦淮河。
十里秦淮,自古就是风流之所,船上的姑娘那是万中无一的,个个千娇百媚,简直我见所未见,老子一连几个月,流连于烟花之地,好不风流快活。
只可惜那大船上的花魁头牌,个个傲娇的很,大都卖艺不卖身,对于江湖中人,向来看不起,蒙管你出手多么阔绰,她们都爱理不理,偶有例外的,却是对于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士子。
我杨连宁向来大字不识一箩筐,对那些文人士子也是瞧不起,这些读书人,一个个酸臭迂腐,手无缚鸡之力,老子看都不想看一眼,可让老子想不通的是,这些傲娇的头牌姑娘,偏偏对这些酸秀才情有独钟,老子看上的一个头牌,一连在他身上砸了千俩黄金,她都对老子爱答不理,一副本本分分,卖艺不卖身的清高状态,偏偏这姑娘不知会什么魔法,三言两语,就把老子迷得情迷意荡,只感觉如此美人,为她破家荡产而不惜,只是老子做梦没想到,这小贱人转头却跟一个穷秀才跑了。
老子一看,气得不行,不由恶向胆边生,决定来个杀人越货,那个穷书生姓李名甲,浙江绍兴府人氏。父亲据说还是山西那边的布政使,这孙子自幼读书,文采不俗,未得登科,却已经补了监生,这小白脸三言两语,就把那姐儿魂勾了去,竟和他跑了。
老子带人前去,本想着杀人越货,没成想倒是看了一出好戏,果然,戏文里说的不错,这些读书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去时,就看见那小白脸居然为了几百两银子,要把那姐儿卖给一个富商,那姐儿见此,伤心欲死,居然抱出一个百宝箱,一件件珠宝扔到大江里,看得那孙甲脸色青红交替,又悔又恨,那姐儿也到是性烈,扔了宝箱后,纵身一跳,投湖自尽了。
老子看到这,不能坐视不理,一面派人去下面捞人,一面叫人去捞财宝,我朝阳神教手下,三教九流无一不包,那孙甲等人在船上干着急,我这边几个会龟息大法的兄弟,已经将百宝箱和那姐儿都给捞了上来。
老子人财两得,也不去理在哪里着急呼喊的穷书生,开船就走。
顺便提一句,那姐儿名叫杜十娘,那长相,真是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看得老子欲罢不能,只可惜这娘们当初对老子爱答不理,实在气人。
她这会儿落入老子手中,那还能好了,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儿在哪里都试用,老子在官府使足了银子,不出两天,一份官府证明的卖身契就落在了我的手上。
这姐儿醒来,还寻死腻活的,不过在我手上,那也是无可奈何,我朝阳神教有一千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我告诉她,她要敢再寻死,她死后,我就把她的裸体挂在城门口,让人欣赏,果然,人就是这样,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老子这一番威逼利诱,还真管用,她再不敢说寻死话。
我在城里另外卖了大宅子,将她养了起来,每人风流,好不快活,没想到我闹得凶了一些,竟让东方白发现了端倪,我看见她脸色都变了,我一照镜子,才发现我脖子上居然有个淡淡的唇印,不由有些讪讪。
不过她除了有些气苦,闷闷不乐,似乎又拿我没办法样子,我不由大松一口气,不过我到底有些过意不去,为此我忍住心中的躁动,特意陪她呆了好几天,每天带他在城里走动,她见我陪着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这一天我依然陪着她,不知不觉,到了秦淮河边,我这会儿倒是装着目不斜视对那些花船看也不看一眼,不过东方白的目光,却突然看着一处,呆住了。
我一看,就见从一只画舫上,被人扔下一个人,那人中年模样,面白无须,扔下后,却在那里哭天抢地,引得许多人围观。
我让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居然是一位公公,据说是从京城来此处采买的太监,这个行当,按说是肥差,不过这人也是倒霉,他不知怎么,早年似乎得罪过金陵城中的东厂镇守大太监,那公公发下话来,要让他不能完成差事,所以,有人故意带他去了青楼画舫。
他一个太监,去了那个地方,还能干什么,可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