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棠。”楚翊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袁晓棠抿抿嘴唇,指着车里。
“她俩睡了,楚老师,我们走吧。”
一路无话,他心里莫名一阵气闷,开了点窗户。
将她们送到后,回去的路上,楚翊打开车窗,抽了根烟,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肖岩依旧电话接的快。
“哥,出来见个面呗,多少年不见了,回来这么久了好歹也露个面啊。”
“在哪?”
“要不咱们去西江口吧。”
“好。”
楚翊挂了电话,调转车头去了西江口。
江口的风挺大,石阶上,一高挑的男人朝楚翊招手。
“哥,这呢。”
楚翊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哥,不够意思啊,回来很久了也不来找兄弟,来,喝一个。”他递给楚翊一罐啤酒,自己也打开一罐,仰头就喝。
楚翊笑笑,也喝了,喝完,用手一抹嘴,道:“一会给我找代驾,我开车过来的。”
肖岩哈哈一笑:“找什么代驾啊,我那有的是人,放心喝,喝趴下,兄弟我给你开房,绝不让你露宿街头。顺便找个美女相伴,美吧。”
“打住,你这福我享不了,为人师表别给我破了道行。”
“哈哈哈,行行行,逗你呢,你我还能了解嘛。来,喝一个。”
不一会,两人旁边就摆了几个空罐子。
“哥,上次你问我赫连铭的事,我又打听了一下,听说当年是沾了毒,也是跟女孩有关,不过具体什么事他家捂得严实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玩的挺疯的,好像还让人女孩堕胎来着。”
楚翊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啤酒罐,问:“他是左撇子吧。”
肖岩想了想:“还真是,我想起来了,和他吃过一次饭,当时我们还调侃他左撇子来着,咋了?”
楚翊摇头轻笑:“没什么。”手上的空罐子却被他捏的吱吱作响。
回到家,他换了衣服,客厅沙发上放着两个纸袋子,那是他返回那家女装店给袁晓棠买的衣服。
酒意上头,他掏出手机翻出袁晓棠的微信,想了想又收了起来,提起那两个纸袋子放进了衣柜里。
进了浴室,脱了上衣,他脖子上戴着的银色链子被灯光晃得泛着银光,链子上缀着的却是那个本应戴在他右手上的戒指。
他用手摩挲着戒指,打开花洒,突然就想起了那天袁晓棠站在这的画面,他闭上眼睛,拳头重重的落在了墙壁上。
生活又回归了平静,唯一与他有所接触的就只有那一个星期一次的选修课。
课程越来越深,她感觉自己还是没有学天文的天赋,彼时,楚翊指着一张星图,在上面描绘着大熊座的轮廓,甚至还引用诗人荷马在名著《伊利亚特》中的一句话——大熊,男人们把它看作战马之车。
单听这句话,脑海中瞬时就会浮现希腊勇士在战马上,挥剑呐喊魄力气吞山河的情景。
然而,视觉方面,再看星图,她眯着眼睛用力瞧了半天,别说什么熊啊车啊,她甚至连个车轱辘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