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爷爷们说的话,就是再精致的菜肴也让她有些食不知味。
想着事情,却感觉身后气场不对,回头,原本已经出了门的人竟然又折了回来,外套搭在手腕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怎么?”她咬着筷子不明所以的问了句。
楚翊浅浅一笑:“你不走吗?”
“。。。。。”
正值晚高峰,路上堵车堵的厉害,袁晓棠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显得有些拘谨。
“你不走吗?”在她看来后面应当还有句潜台词——你不走是准备逃课吗?天地良心,逃谁的课也是不能逃你楚老师的课啊。
等红灯期间他接了个电话,电话中提到的光度测量、偏振测量什么的,绕的她头晕,好似在听天书,所以她自动屏蔽自己的耳朵,目光则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上,在饭店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他的手很好看,修长中又骨节分明,肤色偏白给人很干净的感觉,就像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利落,潜意识里她感觉这样的一双手应当是与那黑白分明钢琴键成双入对的。
电话挂断后,他将左手胳膊肘撑在窗口处,看着前面的车不知在想些什么,原来他私下里话很少,这是她此时唯一感想。
见他出神,袁晓棠打量的目光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他的发有些卷曲,也不知是烫过还是自来卷,很浅、很自然,记得当时初见他时,穆柳就爱极了他这发型,死活要照着他的这个卷曲度也烫一个,偷偷拍了张照片给发型师看,一再叮嘱不要卷要自然,发型师很自信的说:“没问题,给你烫个纹理。”
结果最后还是应了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所以当她顶着一头小卷发走出理发店的时候,袁晓棠猜想她是恨极了楚老师的。
大概是目光太过明目张胆,楚翊侧目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睛,后者心中一凛,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把脸转向了一边。
又想起爷爷们的谈话,若是放到别的家庭,想来也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在他们这个爷爷就是天的家庭来说,这句玩笑话完全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
当时袁晓梅一瞬黑下的脸袁晓棠是看到了的,心里也很为她着急,虽然对方是楚翊,但婚姻毕竟是大事,更何况袁晓梅是有男朋友的,种种原因家里都不是很赞同,可是她知道姐姐对待感情向来一根筋,要是强行拆散只怕是要适得其反。
所以,站在她的角度来说是不赞同的,当然了,她的不赞同还有一点小私心,那就是她真的不想管他叫姐夫。
大概是刚才看她拢了拢衣服,所以此时的车窗都关得紧紧的,袁晓棠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发出的声音乖巧的连她自己都有些愕然。
“袁晓梅很优秀。”
他“嗯”了一声。
“她有男朋友。”
他还是“嗯”了一声,见她半天没有下文,不禁反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