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钞票在凡了那,就好像是提词器一样,看见两张之后,便又想起了不少内容。
他脑门一拍,连忙道“对了,他走之前还和我打听了一下附近有没有烧窑的地方,我估摸着是要拿我这画像当做图纸去烧尊像。”
他这么一说,我还突然想到了之前腾冲冲说的第一枚铜钱的来由。
那瞎眼的老婆婆说,当初是一个男人把那佛像送到她手中的,从时间点上来看,应该是在画像之后。
老孟问道“那这幽女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我当初画完了像就把图纸交出去了,这字可能是后来加上的吧。”
“那起初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你不认识这画?”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谁知道你们这中间是怎么一出江湖恩怨,有时候还是装糊涂的好,不得罪人,你说是吧。”
“那后来怎么又说了?”
老孟替他回答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呗。”
没想到那凡了倒还提出了异议“小兄弟这话说的不对了,有钱何止能使鬼推磨啊,还能使鬼后空翻转体三百六十度再加两个托马斯回旋呢。”
我心中觉得好笑,这倒是个明白人,比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道貌岸然装君子的人活的真实多了。
看来这件事的重点,竟然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找到那个人,似乎才成了现在的关键。
我俩转身出门的时候,那凡了无意的说了一句“我看你还有点面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一句话就好像击穿了我的天灵盖,我好像猛地想起什么一样,快速的在我手机相册里翻到了一张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吃饭的照片,然后把照片放大再放大。
指着我爸问他“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凡了看了之后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我心情瞬间错综复杂,不知该说点什么。
看来我之前的猜想没错,我爸在这件事中,有可能不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是一个主动的参与者。
我这么多年吃喝玩乐,心思从来都没放在家里的生意和他平时关注的那些事情上。
我和我爸的相处模式确更像是朋友,但也仅限于插科打诨,莫名其妙的总隔着点距离。
我有点自责,还有点懊悔,怪自己为什么平时没能多关注他一点,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对他的下落一无所知。
事情还是没有进展,我整条太阳穴都在疼。
从凡了屋子里出去之后,腾冲冲就守在门口拉住我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说?”
我没有隐瞒,将凡了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那人就是我爸这件事。
腾冲冲听后也有点失望,本来怀着满腔的希望来找这幅画的作者,为的是能得到一些关于铜钱的下落,现在看来又是毫无进展。
但我心里清楚,现在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就在我爸身上,其余三枚铜钱都已经现身,只剩一枚便能打开九重宝函。
这时,树上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我抬头向上往,发现是余念正懒懒的躺在上面,一只手摆弄着一只小巧的罗盘。
“我刚感应到了最后一枚铜钱的位置,你们要是再耽误下去,我就不保证能找到了。”
我这才恍然想起来,余念之前明明说过,她们作为九重宝函和钥匙的制造者,能感受到其所在的位置。但我之前陷在了自己的思维怪圈之中,愣是没想通这一点。
腾冲冲惊喜的看向我,而我一心盯着树上看起来装作漫不经心的余念,恍惚间发现了这女人的可爱之处。
傲娇,又精明。
“还愣着干啥,快回去收拾行李啊。”老孟催促道。
余念轻飘飘的从树上跳下来,站在我面前“我带你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