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佟明远很早就被佟政叫起来,殷澄昨晚说的不去送佟明远离开,倒是真的没有来送。可是谁又知道,殷澄感受到了佟明远的离开,只能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殷澄一晚上都在保持着一个姿势睡觉,不面向佟明远,侧身而睡,殷澄这样做,就是害怕,早上佟明远离开时,自己的泪水会忍不住的在佟明远面前流淌,更害怕佟明远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行程。殷澄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已经空了,强忍住的泪水也在这个时刻流了出来。殷澄拿起枕头下的帕子,擦试着眼泪,可是却还是没能将它们擦干净。殷澄丢掉帕子,缩在被子里,尽情的哭起来。
过了好久,佟夫人没见殷澄来用早饭,有些不放心,便来殷澄的房间来看望殷澄,还没有进去,就听见了殷澄的哭声。佟夫人看了看在屋外守着的紫云,说道:“澄儿,哭了一早了?”紫云看了看屋内,对着佟夫人点了点头。
佟夫人叹了一口气,就走了进去。佟夫人坐在床边,殷澄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边,也就赶忙止住了哭声。佟夫人用自己的手绢为殷澄擦了擦,说道:“澄儿,你也别太伤心了。明远这次去,只不过是历练历练罢了。更何况,还有你爹在呢!”
殷澄从被子里做起来,握住佟夫人的手,说道:“娘,我害怕,您也知道,现在外面这么乱,万一明远有一天上前线了,我以后该怎么办?缘儿又该如何?”
当年佟夫人嫁给佟政的时候就思考过这问题,刚成亲倒也没有思考那么多,到时自从有了孩子之后,顾虑越发的多了,每当佟政离开,佟夫人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佟夫人就害怕当自己睡着了,佟政有什么事情自己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佟夫人是过来人,更能明白殷澄现在内心的感受。可是,既然已经嫁到这样的家庭之中,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佟夫人说道:“澄儿,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殷澄看着佟夫人,知道佟夫人想要劝解自己,其实,殷澄内心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罢了,并没有佟夫人所想象的那么不能接受,那么无法理解。殷澄叹了一口气,对佟夫人说道:“娘,我其实昨天看见爹来我们这边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这件事情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而是我只是不适应。您别担心我了,让我自己缓缓就行了。”
佟夫人点点头,说道:“只要你自己想得开就好。早饭也就快凉了,你也赶紧过去吃点。”殷澄点点头,就掀开被子,走下床,由紫云来为自己梳洗。等到一切都弄好之后,佟夫人就和殷澄一起去了餐厅吃饭,这路上,殷澄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佟夫人看在眼里,也是心疼。即便是被佟夫人叫去吃早饭,殷澄却没有任何的胃口,也不吃下任何的东西,殷澄为了不驳佟夫人的面子,还是勉勉强强的吃了几口。殷澄对佟夫人说想要出去走走,就把佟初缘放在家中,让佟夫人照顾一下。佟夫人点点头,殷澄便待着紫云出去了。佟夫人看着殷澄远去的背影,那么的消瘦,凄凉。佟夫人忍不住的对旁边的刘妈妈说道:“真是苦了澄儿这孩子了,从前多爱笑的人啊,你瞧瞧现在,脸上都没有笑容了。”
刘妈妈宽慰道:“夫人,这孩子都有自己的命,您也不用太过操心。现在这个时间,小小姐应该醒了,咱们过去看着小小姐吧。”
佟夫人点点头,一想起佟初缘,佟夫人的脸上就挂上了笑容,看着这小小的人一点一点的长大,佟夫人看着也是很开心,只不过,佟夫人又一想起佟明远离开了,佟初缘将要有很长时间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倒也是有些感慨。佟夫人和刘妈妈一起去了佟初缘的小屋子里。
殷澄和紫云出了家门,殷澄只是想出来走走,没有目的地,只是一路瞎逛着。不远处,刘衍彻和王彧婉正在一起在街上逛着,殷澄看着那二人欢声笑语,你侬我侬的,心里很不舒服,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了,紫云看着殷澄难受的样子,也是很难受。紫云看着身后就有一家咖啡馆,就将殷澄拉了进去。坐在那座位上,殷澄如坐针毡,紫云对殷澄说道:“小姐,您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是出来散心的,不是出来继续想这些事情的。”
殷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