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珑一脸错愕,他昨儿才去见过江砚山,问了一句,那边的瓷器一切都好啊!肤白貌美的……啊呸,不对,是宝光内蕴的。
“别问为什么,只管去做。”就算是之前完好无缺,他也要让它碎成一堆!唐瑚冷眼一扫,眼风就让唐珑招架不住了,赶紧埋头吃饭,打算饭吃了就去找万川说道。
怎么他这闲下来了,他哥他妹倒是一个比一个奇怪了?
下午,万宅。
万川也是惊愕万分的问唐珑“你是说送往南边的薄胎瓷全碎了?一丁点都没留?”
唐珑点头如捣蒜“我哥是这么说的。”
万川眼神闪了几下,他可不像没事一身轻就傻白甜的唐珑,唐瑚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这句话难不成还有其他含义?
不过显然唐珑这而是问不出什么的了。
“算了,我要去江家看看情况,你去吗?”万川话是这么说,可心里门清,唐珑交了手上的事儿,自然是不会去的,免得让上面的人多心!
果然唐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我先回去了,你去吧。”
待送走了唐珑,万川却又坐了下来,窗台上摆着一盆白色的牡丹花,花瓣柔嫩皆白,他轻轻摩挲着花瓣,脸色微沉。
薄胎瓷……是江砚山重现的。
南边……取南字。
岂不就是江南?
江南?白黎去的是江南,林探花福王世子郑肃希一行人也是去的江南。
薄胎瓷碎了,岂不就是……江南……乱了……
万川猛的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的天!江南要乱?
他老家江南的诶!怎么没消息呢?那些掌柜的都是吃素的吗?
等等……好像有这些征兆,今年的米卖得比往年更快,米价也比往年贵了些,只是控制得好,没怎么太引人注目,都是他这猪脑子,满脑子都是瓷器,海运的,忽略了江南的事。
“公子。”门外有人敲门,是万川的管家。
“进来。”
管家是个正当壮年的,声音不卑不亢,沉稳有力“公子,方才江家那边有话传来,说是要送往南边的瓷器碎了。”
“怎么碎的?”万川额角突突突的跳,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一只猫,跑了进去,下人们追的时候打碎了。”
一切都像是意外,可唐珑的话在江家之前,怎么可能是意外?
万川心里有了计较,当机立断的吩咐“找上二十个功夫好的护卫,随我去江南,再找百来个人,由你带着去江南,我出发后三日,你们再慢慢赶来。”
“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管家问。
“明日。”
万川咬牙。这事儿只怕宜早不宜迟。他不入局也不行。江南可有一家老小呢!真要是乱了起来,只怕他祖母的身子第一个受不住!只是还好,江南也算得上他们家的大本营,人手充足,护卫足够,安全当无忧。
只是应当率先去寻白黎等人了!这可是明晃晃的阳谋啊!好一个唐瑚!只是万川心里也清楚,江南之事只怕不是唐瑚白黎能左右的,不然也不至于把消息递到他这来,只是到底意难平。
然更深处,万川也不由得怀疑一件事,江南的事背后是王爷还是皇上?
“管家,备马,我现在要去叶家!”官场上的事还是去找叶慎拿小子比较好!趁着管家没走远,万川赶紧吩咐。
下午申时左右,一辆朱轮华盖的马车悠悠从皇宫内驶出,当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内侍,是东阳公主身边的人,但旁边的护卫,却是皇帝的亲信,骠骑营。
唐家内宅。
唐玥看了一眼被她软禁的唐莹的房间,关了窗户吩咐已经从王府回来的风铃“想来不是今日就是明日,皇帝必然寻借口唤我入宫,你扮成半夏随我入宫。”
“姑娘这是……示敌以弱?”风铃蹙眉,有些不赞同。皇宫那等虎狼环伺之地,再多小心也不为过。
唐玥摇摇头,目光放远“你的来历皇帝一清二楚,只怕若是你随我进宫,下一刻我就得与你分离。不若不带你得好。至少明面上是要这样。”
“更何况这次进宫,是白谨先去的皇宫告状,明面上不带你,也是我的诚意。”唐玥勾唇,这事儿不管怎么处理,皇帝是不会给她狡辩的机会的,更不会让她洗清冤屈出宫回府,所以不会传风铃对峙。
至于真的要传……那就让风夏顶着好了。
“姑娘,宫里来人了。”杨柳道。
唐玥挑眉,目露讽刺“我原本以为会来得晚一些,怎么说也该是明日才对,没想到他吃相这么难堪,这么迫不及待。”
“只是可惜,爹爹不在府中。”唐玥悠悠感慨。也是,若爹爹在府中,只怕这宫里的人就不会来了。
怎么说自家父亲也算是那位的死忠之臣,他的心腹,同甘共苦之辈,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能信的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