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谨脑袋飞快的转动,这时候再蠢也知道被唐玥算计了!
“把那耳坠子毁了吧。”唐玥轻飘飘的吩咐,自己起身到一旁桌子上斟茶入杯,置碧莹莹的茶水于鼻翼间轻嗅,啧啧两声“这么寻常的秘药?皇帝没告诉你们我可是和高老太医学的医术吗?自古医毒一家,这点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言语讥讽之意不言而喻,冷飕飕的如同冬月的封刮过白谨的脸,直把脸皮也刮了一层下来。
风铃这时候正遵循唐玥的吩咐,拿过银丝葫芦垂珠耳挂放在掌心,狠狠一捏,当着白谨的面让他亲眼看着刚才还做工精致的耳挂变成一抔齑粉落在地上。也不知道他的脖子会不会比这耳挂更结实……
白谨颤颤微微的,冷汗不知道冒了几层,声音抖得跟唐玥喝风铃怎么样他了一样“你……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唐玥疑惑的转头,小啜着杯中添了料的茶水,那秘药无味,倒是没有坏了茶水的味道,见白谨一副目眦欲裂,胆战心惊的模样才恍然大悟般开口“你是说你和方姨娘是皇帝安排的人吗?还是说这银丝葫芦垂珠耳挂的事儿?包括今儿上午添了料的茶水,点心以及画卷?”
唐玥笑盈盈回“我当然早就知道了啊!”
颇有几分感慨意味“只是你们这段数着实低了些。陪你们演这出戏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过我也好奇,究竟是什么给了你们底气,敢在平王府就对我动手?”
白谨缄默不敢言。
唐玥冷笑,悠悠丛袖中抽出半块虎符“是这个吗?”
白谨一见着东西,下意识的往怀中一摸,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半块虎符……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玥饶有兴致的提点到“你咬一下试试?”
白谨果然神色怔怔的咬了一口……
虎符就这么被他咬出了个牙印……
风铃看着都觉得不忍直视。
“这东西……”怎么会?他明明放在书房的暗格理存得好好的,若非今日预备着提防风铃叫平王府的人对付他们才不会带在身上。
“书房暗格啊……”唐玥把玩着虎符,对着阳光看它身上的纹路,似模似样的叹息“皇帝果然疑心深重,若非借你之力,也没法拿回这虎符。”
白黎在太上去世之后,借故修养之时,便交回了虎符,以为能保一家安然无恙,谁知道皇帝存了心要赶尽杀绝。
还好……还好……
唐玥目露冷嘲,皇帝防尽所有臣子,怎么忘了防他最亲近的太监?都说伴君如伴虎,王妱要入宫,崔宗之要谋不世之功又怎么可能不在皇帝身边的人上动手脚?
真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了?
这位子可连一年都没做到就这么忙着卸磨杀驴?
呵……
唐玥收了虎符冷着面容吩咐“通知其他人,将方姨娘院子里所有人控制起来,还又这位二公子身边的所有人。”
“挨个而审查!”
“姑娘……”风铃蹙眉,皇帝眼线众多,难保如此大的动静不会招人眼。更何况如今她也不能保证,平王府所有人里有几个干净的……
“只管去做便是。”唐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怕这事儿传出去,她便要入宫了。
会一会这世间最尊贵的那个人。
“是!”风铃领命,押着面色苍白的白谨出了房门。
见风铃押着人出去,半夏杨柳才自外面进来。
“姑娘。”两人福身。
唐玥掸里掸衣袖,似上面又什么灰尘一样,姣好面容被阳光照耀者缺留有一半如玉肌肤藏于阴影之下,她抿唇不笑,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杨柳,我们换衣服。”唐玥淡然吩咐。她与杨柳身形相似,而今,她要在一切开始之前,给虎符找一个合适的归宿,或者说,绝对的那午安的地方。
以及……还要和哥哥留下讯息。
以她长兄之能,自然有法子糊弄过父亲,将她救出。只怕皇帝也想不到,他提防了白黎,贺王,唐玥,却忘了唐家一门可是三兄妹。
唐瑚有才,可惜求书于青山书院,素来秉承中庸之道,非有心人不知,唐珑有财,如今却早已交付于江砚山,可他还有人脉。
叶九思,与万川。
叶丞相都孙子,和第一皇商的继承人。
伴君如伴虎,叶丞相越老就越精,越知道皇帝的心思,无非一个功高盖主,和富可敌国。
他才登基一年,太迫不及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