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转过身去,看向宋绵。
“绵绵,我说什么来着,你怎么能让你室友帮你拎这么沉的东西?”
话音刚落,宋绵一反平日时初认识的模样,撇着唇角,“我这不是东西太多了,拿不动了,才让时初来帮帮我的。”
宋绵这话不假,她回趟家,拉着一个,背着一个,手里还拎着一个,分给时初的这兜已经是最轻的了。
“再说了,”宋绵整个人钻进后备箱里,摆好行李又出来,“时初才不会介意这些,等开学我请她吃饭。”
宋绵的父亲面色缓和下来,跟在宋绵的身后却还没忘记跟时初唠嗑。
“时初啊,我这个女儿平日脾气不太好,容易生气,但是人还是不坏的,你多担待她一点啊。”
宋绵听见这话,一瞪眼睛,似嗔似怒,“哎呀爸爸,你跟时初瞎掰扯什么呢,走了走了,回家了。”
宋绵的父亲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想要再跟时初多聊几句,又被宋绵拉走,“时初,我们回去了啊,再见啦。”
时初微微一笑,并不多说话。
她站在停车场一边,静静的看着黑车启动,从停车位中倒出来。
途径她时,宋绵打开车窗对着她摇手。
时初犹豫一下,也缓慢的伸出单手,举到头发旁边,晃了晃。
黑车拐了一个弯,离开了她的视野。
时初摇手的幅度越来越小,像是时钟的钟摆,最终停在了中间位置;又像是她唇角僵硬的微笑,从一个深弯渐渐恢复成浅滩。
最终抿成了一个“一”字,也放下手。
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