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焱特种部队,训练基地。
所有的特种兵集合在训练场。
马文杰的尸体被白布覆盖,静静放置在地。
怀着沉重的心情,所有的教官与士兵一起悼念着死者。
鬼熊走到台上,对这次演习训练出现的意外作了深刻的总结和反省:“对于这起让人感到无比痛心的遇害事件,我们部队自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在现场安全工作的防范与排查方面出现漏洞,给了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这是我们的失职,在此我仅代表龙焱特种部队的所有教官和工作管理人员,向各位预备兵表示道歉。”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个躬,久久没有起来。
夫子走出,轻拍鬼熊的肩头,他的目光停留在尸体上,用平静却充满力量的口吻说道:“对于这件事,我们会给现场各位一个满意的答案。”
“马文杰的离世,对于部队、对于他的家庭来说都是极其沉重的打击,我们保证,将会做好后续的安葬和抚恤等工作,尽最大的可能去补偿损失。”智猩坚定的说道。
“解散。”笑虎收起了笑容,表情冷漠。
士兵三三两两的低头离去,特别是预备兵,他们每个人都神情沮丧,面带彷徨。
杨凡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没有听从解散的口令而离开,他凝视着前方的尸体,指甲不断地嵌入皮肤,试图唤醒逐渐混乱的思绪。
五张生命卡。
马文杰的尸体。
神秘女子的出现。
本以为毫无关联的各种线索,最终连成了一条线,密不可分。
“苏薇薇……”他默念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名字,双眼中浮现的是犹豫,是不甘,是愤怒。
“杨凡,你知道吗,当我们选择报名成为军人的时候,早就预示着无时无刻的危险存在,死亡也不过是最终的表现罢了。每个人都无法逃脱,因为这就是军人的责任——将危险困难肩负在自己身上,把安全幸福留给身后的人民。只要我们还站在这个位置,死亡便会永远伴随左右,这只是一次意外,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的死亡。节哀顺变。”
赵杰搂着自己兄弟的肩膀,用温言相劝着,自从发现马文杰的尸体那一刻开始,对方仿佛受到巨大的死亡冲击,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杨凡转身,眼神游离,看不到身边的赵杰,却被远处的鬼熊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他在打量着自己。
是不确定的怀疑?
还是赤裸裸的定罪?
双方在这种无言对视中,坦露着心扉,各自端详着对方的真实想法。
“杨凡,请立刻前往军事会议室。”
现场一片惊讶,无不用怪异的眼光审视着被召唤的人,在这个关键紧张的节点,此次召唤,意味深长。
更重要的是,军事会议室,可是部队的禁地。
“士兵杨凡,前来报道。”
“进来。”
室内,气氛说不清的凝重。
杨凡感觉到自己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那一道道如激光般的视线,穿透他的身体,正欲拷打他的灵魂。
我的灵魂足够纯洁吗?他扪心自问。
现场,除了部队的五个教官,还有担任政委一职的老人,同时在场的,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陌生人,他与老人并坐,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那几个人的表情迥异,有的是愤怒,有的是失望,还有的是冷漠等等,各不相同,但又不是完全不同,至少引发他们这种反应的是同一个人。
“该开始审讯了。”杨凡自知逃不过这一命数。
“杨凡,你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吗?按道理来说,演习的刀具是不可能划开作战服的,同时,就算是奔跑中被钉子划破,也不会造成如此整齐的划痕。”说话的是鬼熊,他的语气不太友善。
我的灵魂是纯洁的吗?
我是否忠于部队,忠于国?
我……我要背叛那个女子吗?
“杨凡,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夫子的话很轻,却让人抗拒不得。
杨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报告,是被一个女子划伤,对方想要刺杀我。”
“为什么一开始要捏造理由?”
“不知道。”这是实话,他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
“遇到袭击,为什么不报告?”
“我以为那只是演习训练的特殊考核,所以没有报告的必要。”
在座的几个人揣摩着这些话,不置可否。
鬼熊作为此次演习的负责人,担任着提问者的角色,从各方面了解事情的真相,他继续问道:“马文杰的五张生命卡是不是被你夺去?”
“不是!我根本没有见过马文杰,这是那个女子走之前留给我的。”杨凡极力否认,语气不觉加重。
“她为什么要留给你?”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