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呡了一口,砸砸嘴,又一仰头,一杯酒下肚,顿感胸中犹如火焰炙烤。长舒一口气,叫道:“好酒,香味浓厚,劲头十足。从未喝过如此好酒,杨大师,这也是你酿造的。”
“正是,只是这酒刚出没多久,还需要窖藏一段时间,香味才能浓,入口会更加舒适。因今日要来见王爷,便迫不及待取出来赠予王爷品尝。”
“哈哈,看来,我是天下第一个饮此好酒的人了。”烛无伤笑道,又说:“杨大师果然不同凡响,有杨门家私和这酿酒手段,足以富甲一方了。”
“哪里,王爷缪赞了。”
烛无伤让下人打开拿另一瓶,给陆杨二人倒上。三人一边喝酒赏歌舞,一边闲聊起来。
酒过三巡,烛无伤和杨城也熟络起来,便直言目的。
原来烛无伤做为王爷,未成年时,就被送到梧州城,一生不能离开封地。对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很是想念。最近见杨门家私不但制作精美,而且用着舒适,普天之下又绝无仅有。顿时就想让杨大师亲自设计一套家私,让人运去给父皇、母妃,以表孝心。
杨城自然是恭维一番烛王爷的孝心。当即两人便讨论一番,如何设计既符合皇家的威严、高贵,又更具有舒适性。
两人聊了很久,又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来,烛无伤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也开始收不住了。一番交谈,杨城心中便对这王爷性情有了个大致了解。这烛无伤虽然纨绔,但心思不坏。
杨城沉默了会儿,泯了一口酒道:“王爷,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烛无伤正聊得开心,暗自憧憬父皇看到这些时,会不会想起自己,夸赞自己一番。毕竟父皇皇子太多,能够记得自己就算不错了。他高兴之余,随口道:“杨大师但讲无妨。”
“不知王爷和当今太子殿下情谊如何?”杨城问道。
烛无伤一愣:“父皇膝下皇子很多,很多兄弟姐妹只是见过几面,并无深交,太子更是如此。”
“哦”杨城明了,宫斗剧他也见过不少,便说道:“那王爷这万水千山赠家私,或许会得到皇上的夸赞,但还可能会招来祸端?”
烛无伤惊到:“杨大师此话是何意?还请明言。”
“我观王爷只是心中一片赤诚孝心,并无争宠之心。但若是你这家私只赠皇帝陛下,或许会让人以为你有意讨好皇帝陛下。特别是太子殿下哪里,随时防范诸多兄弟有夺嫡之心。王爷本居于偏远之地,可以富贵一生,无人问津,这样一来反而引起别人注意。我本是生意人,不敢妄议朝事,今日见王爷性情之人,不忍王爷走错,才出言提醒。”
烛无伤顿觉冷汗之冒,拱手道:“多谢杨大师提醒,那我该怎么做?”
杨城道:“要么都不送,若是王爷实在想念陛下和贵妃,有意要尽孝心。那就连太子那一份也送,既能表达初衷,又可以交好太子。即便没有交好太子,也能让他认为王爷对他又敬畏之心,打消他的顾虑。”
烛无伤想想,拱手道:“感谢杨大师直言相劝,好,那我就都送。”毕竟日后太子当政,这是关乎他身家性命的事情,不可大意。皇室宗亲在外人看来高贵无比,其实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