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向上推推眼镜,已摔裂眼镜框,镜片成蜘蛛网。
“我没钱呀!是来参加婚礼滴!”
“你把阿姨给撞了,赔多赔少,是点心意,你能给几千?”
收头发阿姨做出退步,从几万,减成几千。
“我真没有,不信你看。”
伊妙菡翻出裤兜,比脸干净。
“几百也行!没钱你能来参加婚礼?”
“阿姨,您是说,让我把随份子钱,给你?”
伊妙菡似乎想到一个好办法,既能让钱不白花,还能施舍眼前的她。
……
“雅爱!”
舒雅爱从婚礼会堂倒着出来,意犹未尽,被伊妙菡叫醒。
她回头看去,伊妙菡带了一位中年妇女。
“伊妙菡,我都说了,你将来会结婚,也不至于如此着急,现在就把你老婆婆带来。你到底问没问,她家孩子是男是女。婆婆,你……”
“我家没孩子。”
“瞅瞅,伊妙菡,差点弄岔皮。”
伊妙菡开始对着舒雅爱,窃窃私语。
“雅爱,我有好主意!”
此时,省去2万8千字。
收头发阿姨,都在打哈欠。
“这样能行吗?”
“可以!”
伊妙菡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
“打死你!!”
一对新人变旧人,打情骂俏,变为劳心伤神。
“我让你偷看美女。”
“你误会我了,未婚妻,我只是惊奇。”
“未婚妻?今天我们已经登记。”
“说错了,老婆!我谁都没看,从今往后,我眼里只有你。”
宿管监督员环抱女儿哭泣,完全没在意姑爷过得顺不顺意。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妈再也看不见你。”
“我又没死!想看随时可以!起来一下下,妈咪,我非要打死他,否则我就不姓米。”
伊妙菡与舒雅爱互相对视,不敢过去。
只好小路穿行,重新回到会堂里。
眨眼间,婚礼布置,已经所剩无几。
“下一场丧事,把红色气球,全部收起。”
轰舒雅爱出去的男人,就站在中央,指挥着人手,清理遍地垃圾。
“伊妙菡,他应该是管事的,你去问问!”
“雅爱,你陪我一起。”
“我不过去!你的主意。”
舒雅爱躲出门去,收头发大妈走来与她谈心。
犹如不将钱要回去,至少问个详细地址。
“里面那位,也是赖珠大学?”
“伊妙菡?是啊!她以倒数第一的成绩,考进去。”
“看上去学习不利,经常搞男女关系,一定影响学习。”
“伊妙菡?不可能,男朋友都没找到她,她闹绯闻?能跟谁?”
“哎呦喂!孩子,你太单纯哩。多少女孩,表面蠢,心底隐藏深。”
“伊妙菡,已经告诉我,你想得不对。但看你可怜,眼镜片摔碎,所以准备陪你个腿儿。”
“咋回事?眼镜片都不给,就陪我个眼镜腿?”
“是啊,你以为10块钱能买啥。飞机大炮坦克火箭卫星地球仪?”
“你们做损呐,人家结婚,你们给10块?这又不是旧社会,别告诉我,你们想着十全十美,你俩这是侮辱人来了,还不如不给。我好倒霉,出门没查黄历,遇上你们。”
“伊妙菡,出来吧,她说10块钱,是侮辱她,钱,她不要了。”
“没没没,我是这么说的?蚂蚁也是肉,赔个眼镜腿也行,剩下的,下次再冲她要。”
舒雅爱没听准最后一句,就见伊妙菡在会堂里撒娇。
貌似伊妙菡这一招,对人家不起作用。
“雅爱,他说他不管红包,下次有红白喜事,叫上他。”
婚礼司仪?
伊妙菡没能完成自己目的,还成功被洗脑,变成商贩大脑。
“雅爱,我俩办婚礼也找他。”
“伊妙菡,你先把今天的办完,这阿姨又要钱了,咋办?”
舒雅爱指了指身侧,不拿钱不算完事的收头发阿姨。
“呜呜呜……”
宿舍监督员总算停止哭泣,亲家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姓米的,我儿子要是娶了你女儿,这辈子没有好运气。”
新郎脸部,已被新娘抓花。
亲家似乎都宿舍监督员单亲家庭,意见很大。
“我跟我丈夫讲,你家没势力,不能娶。女儿长得再漂亮,又怎么地。他非不听,自己去世,还要搭上儿子。”
“亲家,你这话差矣,你丈夫生疾离去,跟我们没任何关系。我们家没势力?那能来很多有钱亲戚?”
“哪个有钱,哪个你家亲戚。你就是黑寡妇,孤身带女儿,她能受哈好教育。无依无靠,想借我家翻身……”
“你再说一遍!”
宿舍监督员打开随身携带挎包,拽出里头一个个红包,全朝亲家脸上扔去。
姑爷为阻止这场闹剧,向我开炮般,用身体挡住纸袋飞起。
“老公,对不起!”
新娘心疼不已,两人爱乳胶漆。
“啪!”
一张红包甩到伊妙菡脚上,框内登记,“伊妙菡与舒雅爱,1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