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昶脱下双肩包,打开拉链。
“钱?你宁可送钱都不背我?”
胖女人感觉受到莫大羞辱,幻化成对伊妙菡的残酷。
“剪头发,胡子也给他剃剃。”
从台阶走下的江和昶,抬头瞧了瞧上面的牌子,“小头皮饭店。”
……
满是红色玫瑰与紫色茉莉的花丛,微风轻轻吹拂着江和昶的面庞。
他蹲在地上找着什么,时间很长。
起身之后,已是天黑。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见一家饭店。
服务员着急忙慌的从屋子冲出来,恭敬的以腰为肘,上下摇晃。
手伸向内,热情招摇。
“先生,请问我能帮上您什么忙?”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明白,红烧狮子头!还有吗?”
“胡子也给我剃剃。”
“先生,抱歉,我们这是饭店,吃东西的地儿,请您移步发廊。”
江和昶扔了一打红票。
“好的,先生,我现在为您打理头发,但我手艺不太行,您别太见怪呦!”
饭店服务员嘴里念叨着,“赚钱了赚钱了。”
大步跳跃跑向后厨,翻寻小一点的菜刀。
“小哥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欧巴!撒浪嘿呦!”(韩语,哥哥我爱你)
“敢拔得!”(日语,加油)
“iloveyou!”(英文,我爱你)
一支青春靓丽的女孩队伍,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男孩。
新加入一批金发碧眼的留学生,正高举一条红底黄色醒目横幅。
当服务员从厨房出来时,看见这帮人已经进入店内。
“今天不营业了,你们改天再来!”
瞬间,国际友人们的尖叫此起彼伏。
“快放下那个男孩!”
“oh,no!”
“呀嘛得!”
“你想咋地?别动俺欧巴。”
其中,不少故意装出的洋娃娃音,顿时爆破,嗓子喊出天际。
有的拽住服务员手臂,拿下她手上的削土豆器。
有的抱住服务员大腿,鞋子脱下挠脚心。
有的捏住服务员宽脸,五官压的全变异。
种种行为劣迹,服务员不得不退出踪迹。
“饭店关门!”
……
小头皮饭店外的牌子,总算被胖女人换成了正经发廊名。
“你这不是理发,是剃光头啊!”
“是老爷爷本身就没有太多头发。”
“那胡子你不刮,眉毛你弄的一根不剩,怎么解释?”
坐一整天的老爷爷,险些半身不遂。
见到镜子中的自己,直勾勾的衰老眼神,一下子提亮,好像见到仙人的模样。
“我看倒了。”
“你是不是看你认识那男的豪,就到我这来捣乱来了。给你,这钱我一分没动,你爱去哪去哪,永远也别出现在我脸前。”
“谢谢!”
伊妙菡接着胖女人甩过来的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比她走的还潇洒,是她身旁几个别着棕榈叶的男同学,正在赶超她。
“你回来!”
“那老爷子挺满意,又被你这帅哥背下去,现在你给他剃一剃,在整不好,信不信我削你。”
伊妙菡冲着人民币的味道,迈着更加夸张要上天的步伐,回到发廊。
江和昶正坐在椅子上。
又是他?
披肩长发?
伊妙菡朝外抖了抖头发茬,宛如大师傅在作秀。
全弄到了门口胖女人身上,脚缝里,鼻间处。
她想要发脾气,却压抑自己,再次坐在椅子上,抠脚挖鼻孔。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后悔刚刚甩钱太冲动。
伊妙菡将江和昶的椅子,旋转到看不见镜子的角度。
“唰唰唰!”
不同的小剪刀,本想打理层次。
剪不动?
“咔咔咔!”
伊妙菡用手掰断了几根后,找到了秘诀。
她拿出了发廊特大号剪刀,平时都是给动物修毛。
仿佛从井中打水的姿势,剪一到扭一下,胳膊累点,但初见成效。
一鼓作气!
身体围绕江和昶为一点,圆规腿似的画着弧。
最后,又用吹风机吹散多余的“钢条”。
完美!
阶梯发!
发廊外的五级台阶,带给她灵感5颗星!
“当当当当!”
伊妙菡唱着好汉歌调调的敲门声。
把江和昶的椅子一转。
“怎么样呀?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很好看呀?还想剪胡子的话,需要另外收费呀!”
江和昶英气的眉头,穿过一寸褶皱,似乎分不清自己是公是母。
最长的头发依旧披肩,最短的头发是额前刘海,耳侧有三个长短不一的层次。
一共加起来,刚好5级。
“出去!!”
伊妙菡怯生生的离去,正想着胖女人会不会再次叫回她,给她发刚才的工资。
“你回来!”
“是!”
伊妙菡以一只脚为支撑,微笑旋转,想象着更多oney到钱包里的样子,一定很挤。
“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