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能,不要,不行呀!”
“伊妙菡!你怎么了?”
“我爸,他说,他说……”
舒雅爱的纸巾,被伊妙菡一张一张的抽出去。
不是擦眼泪,就是擤鼻涕。
纸巾不多了,是时候该制止了。
“他说这两字,你已经说了至少几十次,我严重怀疑你们家亲戚全说了。”
“妈!我妈没说话!我去世的妈,我想你呀!你在,我爸绝对!绝对不会对我这么狠呐!”
纸巾盒被伊妙菡满是泪水的眼神,当做万花筒朝着里面瞅了瞅。
“哧溜!”
大鼻涕直流,被她往上吸着。
坐在床上的舒雅爱,低头带动着弯腰。
脑袋往岔开腿的裤裆下钻,在床底下拽着什么。
当她又拿出一个新鲜纸包盒时,伊妙菡早就把刚才空盒壳掰开,又搓软,堵住自己鼻孔。
但止不住的,是她张大嘴的哭泣。
由于嘴巴兼职了话语跟喘息,喊声能稍小了点。
“伊妙菡!没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咱俩去吃夜宵,正好我中午没吃饱!”
“别提吃饭!别提吃饭呐!”
伊妙菡哭了更伤心了,眼睛两行泪变成了两条渠,仿佛放上盖子,就能当下水道使。
鼻涕擤得不及时,也会进入嘴里,舔一舔,味道又会变成痛苦的源泉。
眼看这盒纸巾也要见底。
“到底怎么了?你也不讲,我肚子饿了,自己去吃了,回来再听你说。”
“等等!雅爱,是你请嘛?”
“请也行,但我有条件,你要是不哭,告诉我什么事,我就请。”
伊妙菡擦了一把脸,捏捏鼻子。
之后,放下纸巾盒。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