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洪涛朝张四海望去，虽然张四海面上的神色并无异样，但身为老刑警，崔洪涛还是看出张四海眼中有一抹淡淡的哀伤一闪而逝。
他眯了眯眼，望着张四海问：“张院长，您认识那位老教授？”
张四海闻言略作沉默，然后点了点头道：“认识，那位老教授是我父亲。”
“嗯？”崔洪涛愣了愣。
难怪张四海不愿意让刘鹤年提起这事儿了，没想到那个老教授竟然是他父亲。
“抱歉。”崔洪涛道。
张四海苦笑一声道：“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早就看淡了。”
崔洪涛点了点头，再次望着刘鹤年问：“刘老师，那您知道这房间里有人住吗？”
刘鹤年摇了摇头道：“这房间自从被封闭后就一直没人进去过。”
“那这段时间您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陌生人来这里？”崔洪涛又问。
刘鹤年想了想道：“这个……虽然平时来档案馆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总有那么些陌生面孔会偶尔出现，我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住。”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您既然一直在这里，那有人搬进来住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才是啊。”崔洪涛道。
刘鹤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崔洪涛并未注意到，但林肃却注意到了。
他望着刘鹤年问：“刘老师，您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刘鹤年摇头道：“没有，我就是在想如果真有人住在这儿，那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林肃问。
刘鹤年看了看他道：“我也只是白天在这里，晚上这里根本没人。要是他们白天并不在这儿，只有晚上才会来这里住，那我没有发现也正常。”
听到刘鹤年的话，林肃眯了眯眼，朝崔洪涛望去。
崔洪涛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档案馆有监控吗？”林肃问。
刘鹤年摇了摇头道：“以前有，但上个月监控就坏了，我已经给学院打了报告让他们派人来修，但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或许是学院觉得档案馆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有没有监控都无所谓吧。”
“这么巧？”林肃眉头一挑，早不坏晚不坏，偏偏是上个月坏的，而且坏了这么久还没人修？
“头儿，局里查到那个图腾了！”小周快步走了过来道。
崔洪涛看了他一眼，然后冲张四海和刘鹤年道：“两位，今天的事情暂时不要外传，如果要是让学生们知道凶手一直就住在这里，难免会造成恐慌。还有，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可能还会请两位配合。”
“这是自然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们可以直接联系我们。”张四海道。
刘老师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先走了，小周，留下几个人继续收集证据，你跟我立刻回局里。”崔洪涛道。
顿了顿，他望向林肃问：“你是跟我们回去看看还是……”
林肃道：“一起去吧。”
崔洪涛点了点头，这事儿是林肃找到的线索，过河拆桥的事儿那他可干不出来。
更何况后面没准儿还会有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