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
忽地，他又拧起了眉，十分痛苦。
猩红的血眸里开始出现冷戾狂躁之色，像是一只即将觉醒亮出爪牙的猛兽。
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的小手落在他头上。
一瞬般抚平了心中的狂躁。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以后就叫你夜好了。”
凤歌还想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什么身份，最重要的是，谁在追杀他。
刚才那一名杀手，实力不低于大玄师！
这是什么概念？
炼体、玄徒、玄师、大玄师、玄王。
她那个渣父，凤家家主凤启，也不过是一名一阶玄王而已！
一个大玄师高手，足以被东唐皇室奉为座上宾！加官进爵，荣华富贵。
不过……凤歌的目光扫向夜。
能一击震碎大玄师高手的筋脉骨髓，这家伙岂不是更恐怖？
“走吧，我们回家。”凤歌起身。
“家？”少年猩红的眼睛里浮现出一缕亮光，宛如无尽血海边缘浮起了熹微的晨光。
“嗯。”凤歌点头。
“和……”少年突然卡住了，晶莹的血瞳看向凤歌，像是只委屈的小奶狗。
他……他还不知道该叫她什么。
“凤歌。”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眼神，凤歌好像就能看懂他的想法。
“嗯。”少年薄唇翘起一道弧痕，修长的手紧紧攥着凤歌的手，像是个刚牙牙学语的孩童，“回……回家。回……凤歌的家。”
深不见底的血瞳浮现起晶莹的光芒，高兴得像是得到糖吃的孩子。
隔十米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凤歌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愧疚……
好像自己是拐卖了小奶狗的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