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被怜儿拉着进屋换衣去了。
“无量天尊!哈哈!好一番美事啊。难得怜儿姑娘如此心善——却不知达奚贤侄确也是天水宫的传人!”
“阿弥陀佛。天下复姓达奚的本就不多。刚才百荷宫主叫了清风师太一声师叔,老衲便已猜出了一二。鹤道兄却糊涂了一场啊!”
“清风师太怎地不明说一番。让贫道好一番疑惑!”
清风师太浓眉一竖,“呸!你们一个道士一个和尚,却打听我师姐的家事做甚。当真是好生无理。”
三更大师和鹤道长相视苦笑。
并非清风师太火大。只是这老尼就爱和人斗个嘴皮,若不与人斗上一场那是老大的不痛快。清风师太见鹤道长不语自然失望的很。
这时,怜儿和百荷手拉了手从屋里出来。百荷换上红装显得更加抚媚。却见寒梅老人打趣道:“诶呀,暮雪大侠要么不娶,一娶就娶俩。看着两个如花的姑娘,当真是羡煞满院英雄——哈哈哈!”
欧阳暮雪定力再高却也羞的面红耳赤,“暮雪孤独半生,如今却左拥右抱,让诸位前辈笑话了。”
“阿弥陀佛。暮雪大侠娶亲,实乃江湖中的一大美事。老衲虽为出家之人,今日却也破了这酒一戒。”
悬空寺的和尚不戒酒肉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是及是及,得此次机缘,定要与诸位老伙计痛饮一番。”鹤道长也附合道。
清风师太找到机会刚要开口讥讽,达奚万里却开口道:
“师傅。您老人家请上来当一回高堂吧。”
“阿弥陀佛。清风师太当这高堂却是再合适不过!”
清风师太心中甚快,抱拳客气了一番,便坐到了正位。
而后拜了天地,自然是神仙美眷,百年的好合!
骄阳似火!阳光透过密林的枝叶星星点点的照在林中的青苔之上,合着嘭嘭的打斗之声,显的煞是热闹。一群黑衣人和一群白衣人正围着一名青衣人打的不可开交。
“司马雁!你只要跟我们回去岛主自不会为难于你。”
“呸!司马雁也是你叫的。狗丈人势的东西。”
“司马雁,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我真不敢伤你——兄弟们上,给他放点血。”
五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司马雁早已累的筋疲力尽,一个没留神左臂被一个黑人砍了个口子。旁边一白衣女子急的直跺脚,就在这是,一阵风过,“噌啷噌啷噌噌啷!”
幻夕煞的剑已入鞘。五名黑衣人五名白衣人外加两名首领,此刻,这十二人手中的兵器皆已断成两截。这群人大骇,纵身后退了两丈有余。
“你是什么人,为何管阎王岛的闲事。”
黑衣手领惊怒道。
“在下幻夕煞。却不知你们又是何人,为何与我朋友为难。”幻夕煞冰冷的让人发寒。
“原来是浪子情圣幻庄主。在下阎王岛黑左使。”
“在下白右使。”白衣人手领朝幻夕煞抱了抱拳。黑衣人首领继续道:
“司马雁偷了我阎王岛的神水,在下奉命拿他回去向我家岛主论理。还请幻庄主行个方便。”
“哦,罢了。这桩闲事幻某管了。你回去便向你家岛主如实秉告。幻某七月十五亲上阎王岛向你家岛主作个了断。”
“即如此,我等便告辞了。”
黑白衣人向幻夕煞拱了拱手。便一哄而散。这群人倒是干脆,呼拉一下便没了踪迹。连断在地上的断刃都没舍的丢下。
司马雁突然向幻夕煞双膝而跪。幻夕煞赶紧相抚。
“司马兄何需行此大礼。”
司马雁字如风,乃是辽东御风堂堂主的公子,他拜谢幻夕煞道:“如风并非谢幻庄主相助之情。而是愧对幻庄主。这厢赔礼了。”
“幻某与司马兄初次见面。却不知司马兄何曾对幻某不起。”
“如风自知理亏。幻庄主不必相讥,如风已愧煞矣。”
“幻某与司马兄并非兄弟,也非朋友。自古英雄爱美人!司马兄追求所爱,何错之有。是幻某福薄命浅没有这般福气,却怪不得他人。”
“幻哥,玉儿对不起你。你却不能这般颓废,玉儿心中不安。”
幻夕煞本想用拇指抹去玉儿清秀面庞的一行泪珠,却终将没有举起手来。
“玉儿,幻哥并不曾怪过你。司马兄英雄侠义,自不会亏待于你。”
“幻哥。玉儿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你永远是玉儿的哥哥。还请哥哥九月初十到御风堂喝小妹一杯喜酒。”
“幻哥一定去——司马兄,看在幻某今日一剑之情的份上,请好生照顾玉儿。”
“司马雁纵使粉身碎骨也不会亏待玉儿半分!”司马雁九尺男儿竟然流下一行眼泪。”
“即如此,幻某便谢过司马兄!告辞!”
幻夕煞来的匆忙,走的潇洒。只留下一颗泪珠,在没有阳光的照射下显的那么黯然,滴落在林中的青台之上,溅不起一丝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