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村子里的男丁到了岁数都会送上山来,就跟参军似的。而且离着也不远!倒也算是个福利。
山子支了银子送老爹回家,自然无需言表。
林寡妇的大锅菜已经飘出了香味,米饭也早熟了,灶火里的火也撤了。烙了一簸箕大饼,算是干粮。
除了这些,晚上还得给安奉海开个小灶。
山子回来时,饭菜也做好了。几个喽喽搬了桌子出来,在阳台上开饭。当然入座的只能是几位当家了,其他人端了碗盛了菜各自找地儿吃去了。
“山子,去把六爷叫出来!”
朱允文在水盆子里洗了洗手,落座之后燕达安便说道:“二位贤弟,这顿算是正式给二位接风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朱允文挨个给倒了酒,自己喝白水代替,安奉海端起来碗来先敬了一个:“几位兄长,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客气话我也不说了,小弟先干为敬,都在酒里了!”
安奉海一仰脖干了,四鬼高兴,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大脚鬼抹了抹嘴道:“痛快,痛快,兄弟,日后在这三合寨,没人敢欺负你们。至于那个什么仁义帮,早晚弄死他们!”
六个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林寡妇端上一大盆炖菜,每人盛上一碗米饭。
老四高兴,对林寡妇说道:“林嫂,别忙了,吃你的去!”
林寡妇也挺高兴,接口道:“嗨,管我作甚,我还能饿着。”
不过林寡妇说完倒也真去吃饭了!就在伙房里,盛了碗饭,舀上一勺子菜,吃起来倒真是香。
喽喽们吃了头碗纷纷来盛第二碗!
“兄弟们,可劲吃。咱寨子就是为了让兄弟们吃饱饭的。”
燕达安适时的照顾了一下众兄弟。
“大伙儿吃饱啊,米饭不够还有烙饼呢!”
林嫂的话仿佛飘在风里,直到日头落尽,似乎还能听到回音儿。
山边就剩下了一抹红霞。喽喽们吃饱了刷了各自的碗筷。山子和三子帮着林寡妇收拾了桌子,小陆沏了壶茶,给几个当家的倒上。
大脚鬼喝了口茶,哈哈一笑:“真是痛快啊,这简直就是神仙过得日子!”
众兄弟是纷纷附和。
收拾好了碗筷,山子和三子又帮着林寡妇把被褥搬到收拾好的空房,给朱允文二人铺好床铺。
弄好后林寡妇出来对安奉海说道:“五爷、六爷,你二人先将就几天,等过了明儿我去集上买上几斤棉花,拉两匹布给你做一套新被褥。”
这一群大老爷们,从里到外,衣服被褥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不用说,都是连寡妇的功劳。
“林嫂,不必了,那套被褥挺好的。”
“那哪行,都是旧的。林嫂,赶明儿你去,多支点银子!”
燕达安倒是挺大方。
就这么着,朱允文和安奉海就在三合寨落了脚。
到了第三天,林嫂招呼山子架了驴车去赶集。果真买了棉花布,当天就给朱允文二人做起了新被子。
林嫂的事也真是多,做饭什么的都快忙不过来了。新买来的菜要放到窖里,肉类腌起来或者做成腊肉。虽然有山子和三子帮衬着依然忙的够呛。
第三天晚上,林嫂打了个夜子把朱允文和安奉海的新被褥赶了出来。
朱允文倒也罢了,被人伺候惯了,落难之后虽然勉强能够自立,但现在又窝在了账房,别人怎么操劳他也是瞧不见的。
安奉海就感动了,自小到大还没人这么伺候过他。看着林寡妇的确挺辛苦,他便对燕达安提议道:“大哥,为什么不多找几个妇女来呢!”
没想到燕达安还挺厚道:“呵。兄弟,我也想啊,但是这茬他不好弄,传出去那就是强抢民女。咱打劫可以说成劫富济贫,强抢民女这实在不好听!”
“嗨,我是说招。就跟招工似的,每天早上上工,晚上下工,每个月给二两银子的工钱!”
“这行吗?”
“怎么不行,明儿让奉山下去招人。愿意来的来,不愿意来的不勉强!”
“那行!不过奉海兄弟,我看你这是对林寡妇有意思啊!”
安奉海被臊了个大红脸:“嗨,哥哥,你这不是取笑我吗!”
“我说兄弟,这小林虽然是寡妇,可是没破过身子啊。说起来也是命苦,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其实,感情这回事那根本就没有事,反正对上眼这事就成了一半。只不过封建年月,讲究媒妁之言,自个儿定论那叫私定终身,不好听。安奉海却是看上林寡妇了,但是这个意思却是不好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