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指我儿设局?”
一般情况下,临昌伯是不敢得罪曹庆的。
康王妃是皇帝的生母,曹庆也就是皇帝的舅舅。
临昌伯一个已经没有实权的伯爷,哪会去得罪他。
可爱子受此羞辱,临昌伯怎么冷静得下来?就算是皇帝的舅舅,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难道不是?”临昌伯冷笑,“您家公子癖好古怪,谁人不知?”
这倒是真的。
曹家公子是个断袖。
尽管曹家一直隐瞒,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只是碍于皇帝,大家都不明说而已。
曹庆也怒:“我儿就算有癖好,多的是美貌,用得着肖想你家小子?也不看看他那个猪样,我儿眼睛又不瞎!”
“曹老黑!你说什么?害了人还敢这样大声!你们曹家不要欺人太甚!”
“你以为我就想跟你临昌伯府扯上关系?也不看看你儿子什么德性,我还嫌丢人!”
“姓曹的……”
“怎样?”
两人指着对方大骂,火气越来越大。
华玉松了口气。
撕,撕得越厉害越好。
虽然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两家撕起来,火就烧不到她头上了……
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伯爷,曹将军,两位先消消气,依晚辈看,你们家的公子都是无辜的……”
谁?说什么?
华玉愣了一下,抬起头。
临昌伯和曹庆瞬间收声,齐齐转过视线。
说话的自然是俞慎之。
曹庆忙道:“俞大公子啊,怎么,你有什么高见?”
哪怕儿子是个断袖,也不能沾上那个罪名!
临昌伯也问:“俞大公子,你发现了什么?”
刚才俞慎之及时关了门,没让别人继续看笑话,这个情还是要领的,故而双方态度都不错。
俞慎之指着屋子:“两位请看,屋里饭菜未动,迷情香却如此之浓,是不是不合常理?倘若是其中一方,骗了另一方过来,应该菜过五味,情性渐迷,再以药助兴才对。”
这一提醒,临昌伯和曹庆都醒悟过来。
曹庆拍着大腿:“没错,是这个理!”
俞慎之继续道:“再看两位公子方才的样子,分明都迷了心智。这里是朝芳宫,外头那么多人,下午还有法事未完,再怎么色欲熏心,也不该把药下得那么重吧?万一有人好奇,走到这里来呢?”
“对对对!”曹庆连声说,“我儿向来知道分寸。”
俞慎之微微笑:“两位不妨冷静一下,等两位公子醒了再说。”
临昌伯面露犹豫。
俞慎之又劝他:“伯爷,倘若是曹公子骗奸,您家公子日后便摆脱不了这桩丑事。可要是双方中了他人诡计,那该死的就是设计之人了。”
这话如醍醐灌顶,临昌伯一下子明白过来。
没错,被男人觊觎,这名声太难听了。被别人陷害,哪怕一时传为笑话,日后总会淡去。
“俞大公子,你说怎么办?”
……
离此不远的树上,茂盛的叶子里传出一个声音:“俞大公子真是个好人,我还以为,需要楼大人出面,不想他把事情安排得这样好。”
安静了一会儿,某人酸溜溜的:“他向来不会放过出风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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