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先生,你脸色不好,是有什么地方不妥么?”鲁王一眼就觑到了桂峻熙脸色,不由诧异。
桂峻熙勉强一笑,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见张管家急急跑进来,翻身跪倒:“王爷,不好了!”
“周良突然之间不见,大家寻不着,还以为有事出府,刚才顺天府的文吏,偷偷传来消息。”
“说这厮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夜去告官,要告水云祠藏污纳垢!”
“什么?”鲁王大怒,立刻站了起来:“竟然是周良?”
“这厮疯了么?”
“回王爷,是他,周良敲响了顺天府衙门的鼓,告发水云祠,还诬陷大王您要杀他。”张管家立刻重重磕个头说着。
“胡说八道!本王何时说要杀他?”
头一次被人碰瓷,还是被自己的奴婢碰瓷,鲁王再好涵养也忍不住了,气到七窍生烟,咆哮:“不过,现在本王倒真的要杀,来人啊,快把他抓回来审问,这厮喝了什么浑酒,这样丧心病狂?”
“传我的帖子,把这厮逮回来!”
“不成啊,王爷,文吏说,当时顺天府中,首相赵旭赵大人在,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崔兆全崔大人在,更重要的是,西南总督罗裴和代王都在。”
“什么,这厮竟然在代王面前出本王的丑?”鲁王听的全身乱颤,一脚踢翻了桌子,左右看看,抽出挂在墙上的剑,在手中一挺:“来人,跟本王去砍了这个背主的奴才。”
桂峻熙急急拦下要冲出去的鲁王:“王爷,先息怒!”
“先生,周良这厮竟敢诬告本王,本王该如何能不怒!”鲁王气的说着,难道自己以后就是蓝帽王?
桂峻熙忙说着:“正因是府内的管事去告官,王爷,您才不能乱了阵脚,否则,恐中人奸计!”
鲁王慢慢压下了怒意,问:“依先生看,本王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放任这厮败坏本王名声?”
“王爷,顺天府府尹为人如何,您该知道,断然不会与您结仇,现在当务之急,是问清楚审案的过程……”
这种事,若是顺天府府尹想压下,也未必没有办法,别的大臣也不会得罪鲁王,唯代王可虑。
鲁王觉得是这道理,就对张管家就是一脚:“你还不去查!”
“……是!”
顺天府,鲁王也花了大价钱在里面安插了人手,这次消息能这样快送回来,也是多亏了有这先手。
鲁王现在就盼着,顺天府府尹能将事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千万别传到父皇耳朵里。
顺天府衙门
顺天府府尹此时面色铁青,额上浮着一层冷汗,却不得不努力保持着官威,听着下面跪着的人一直说。
“除了几个选侍,卫妃多次上香?”
嗓子发干,但在首辅跟代王的旁听下,顺天府府尹不得不问出这话。
在得知鲁王府从王妃到选侍,竟人人去过水云祠后,他就知道,今天事怕是不能善了。
而在听到这个周良为了脱罪,竟供出宫中卫妃也曾多次去水云祠上香,他整个人都惊的僵坐如偶,几乎唬得魂不附体。
真如周良所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