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回音回响在这夜空里,可是没有回应。那个人也再也不可能给都杰任何的回应了。
夜风偏冷,都杰紧了紧脖子,感受到了冷意。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冷意了,今日,算是例外了。
酒是冷的,只是灌进了胃里后,你会觉得温暖。
都杰在喝酒,大口大口地喝,似是不知道醉,亦或是他想要大醉一场……
哐的一声,酒罐被都杰给摔碎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酒量好的人,可是在今夜这一罐酒后他还清醒着,他突然有了一种好无助的感觉。
买醉的人总是醉不了,都杰有了这样的体会。
都杰在山坡,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山顶此时还有两个身影,两个在夜风显得单薄而又消瘦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事?”舒桐雨问着身边的涂山云杳。
对于这个问题,涂山云杳看着她,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舒桐雨没有否认,她的确知道都杰的心里有事。认识都杰这么久了,都杰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她还是勉强可以看出来的。
只是都杰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却是不明白了。也许,在都杰的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被彻底敞开吧!
其实舒桐雨也明白有些事情只适合烂在自己的心里,能说出来的痛苦,似乎都多了些矫情的味道,唯有说不出来的痛苦才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
“我们要下去吗?”舒桐雨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合不合适出现在都杰的身边,在这一方面,她承认自己的确是不如涂山云杳。
涂山云杳摇摇头:“不了,男人嘛再大的事最多就哭会,不会像我们这种女人,能哭个十七八天的。”
十七八天?舒桐雨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没有哭过这么长的时间,她狐疑的目光望向了涂山云杳。
“你知道什么叫夸张吗?”涂山云杳问。
舒桐雨点头:“我当然知道。”
“那你这么看着我几个意思?”涂山云杳轻哼了一声,对舒桐雨这么看着自己很不满。
舒桐雨知道自己似乎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忙是继续把目光落到都杰的身上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酒刚喝完的时候,都杰是清醒的,可是等他抱着那石碑哭哭啼啼了几分钟后,酒意却是逐渐地将他给侵袭了。
很快,他就无力地一头栽倒了地上。
舒桐雨和涂山云杳几乎就是都杰栽倒在地的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此时睡得跟一个死猪一样,涂山云杳就忍不住出踹上了一脚:“喝醉酒了也不让人省心,真是可让人心烦的家伙。”
嘴上说着心烦,可是涂山云杳却还是弯腰去将都杰给扶起来。
“喂,你还愣着干嘛,不会连搭把手都不愿意吧?难道你对他的感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涂山云杳望着还杵在原地没动的舒桐雨说道。
舒桐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地说了起来:“还……还是你扶吧,毕……毕竟,你们才是一对……”
“一对?”涂山云杳的动作顿住了,她的眼角不知为何突然多了泪水:“我和他再也不可能成为一对了!”
嗯?舒桐雨看着这个狐族的女皇,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出这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