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滚烫渐渐消失,眼底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原来,都一样啊!
回车上的时候,越邈要把没用的那三个520给他退回去,接过涂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直接不给他任何机会。
越邈叹息:算了,以后找机会再还吧!
到达九龙山的时候,因为山路蜿蜒,车子都是换着人开的,就怕开累了一个不留神掉山沟里去。
九龙派出所的人也跟着上山了,在一村支书的带领下住进了一半山腰的招待所里。
村支书将人都安顿好后就离开了,这一人一间的招待所除了环境差点,卫生还是够的。
晚上十点,涂临在地图上标注着查访对象的地理位置,将人头平均分到每个人头上。
“这也得是明早再去问吧!”九龙派出所的所长问。
“人得九点问。”涂临指着人口分布地图说:“我看你们这里人口分布挺密的,路也不是四通八达,要是有可疑的人进山开厂你们都没有作登记查访的吗?”
“查,当然要查。”所长立马解释道:“不过这都是村委会的责任了。”
涂临唇角冷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村委会和这些人是通气的喽?”
所长顿时脸色一白:“涂队,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些黑厂虽说没有经营执照,但是这山上大部分不愿意出山的村民都在里面打工,也算是替当地解决了很多待业问题。”
“别着急解释,他要真没违法,就算是没有经营执照的黑厂我也认了,只不过这十月份机场一出事这三家厂都关了,说不可疑是假的。”涂临说完,看着自己人说:“大家白天都睡好了吧!干活了。”
朱沿他们一个个都穿上黑色冲锋衣拿着手电筒,蓄势待发的站着就等着出发了。
涂临:“朱沿,你和张小悦一组,杨鼎和所长一组,我和越邈一组,分别对这三家木头厂进行暗访,记住,是暗。”
朱沿:“涂队,要不重新找人替你吧!你后背这伤。”
涂临把衣服领口往上一拉:“爸爸什么时候轮的着你来关心了,这点伤算伤吗?”
“得,当我没说。”朱沿裂裂唇角的直接走人。
漆黑的山道上,不到三米的山路没有任何防护栏,风吹的脸发凉。
涂临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空渺渺的山崖,山雾蔓延在光线里,根本投射不出去。
“这个地方我看是要与外界隔离了,招待所里连个电视都没有,电灯都还是十几年前的款式,更不说那些普通村民家里的情况。”
越邈跟在他后面,点头:“嗯。”
涂临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紧跟在自己身后,因为他们走的是山道最边沿,越邈还伸手在他腰间的五十公分处护着:“师弟,这么紧张师哥我吗?”
越邈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涂队,你还是往里走一些吧!”
涂临轻咳了一声,继续打着电筒往前走,果真往里靠了些的笑:“你这护犊子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越邈:“……”
两人一同往山道深处走,路越来越窄,到最后穿过一片青石板的斜坡竹林后,竟然连路也没有了。
脚下是黄泥,幸而这几天没下过雨还干燥着,几个斜坡上下,越邈都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扶他一下。
涂临越往里走嘴里越骂骂咧咧的,这破玩意的路,真不是他这种伤患走的,后背已经疼得沁出了汗意。
在继续穿过几个斜坡后,路越来越平坦,此时的地段,依旧是后山了。
想必前山的崎岖颠簸,这后山倒是平整的很,周围都是被整理压过的石子路,几百平方的空地上,有一处很显眼的蓝白色板房。
电筒的灯光打上去,整整齐齐的几间大板房就这么呈现在眼里。
涂临和越邈围着板房走了一圈,周围除了乱堆乱放的木头,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这里似乎也荒废了一段时间,山上吹下来的枫叶覆盖在这些木头上,呈现了一众落败感。
每个板房大约七八十平方,一共有七间都连着的,越邈推开了前四间,里面都是一些残破的木头,似乎是没有销出去的丢弃品。
房子里没有人居住近期的痕迹,涂临叹息,正要自己动手推开第五间的时候,越邈赶紧走过来代替了他。
越邈还说:“你别动,让我来。”
涂临:“小师弟,你这样说我会想歪的。”
正打着电筒往里走的越邈差点一个踉跄,随即敛了敛心神的没有说话。